/OOC雷安abo,沒有重點主題,只是想寫(。

/雷b→a安o,含車含少女安,含艹生殖腔含中出…

/全文1.7w字,鋪陳長,車速普通(應該…?

/極微量瑞金,雷者自避。

 

沒有意見就開始叭!!


安迷修,第一性別:男,生日:**年5月13日。

檢驗結果:Omega。

安迷修握著身體檢查報告的手緊了緊,臉上浮現一絲不滿與失落。

 

人們每到十五歲,第二性別差不多已分化完成,全國的高中都在新生入學一個月時分別開始進行身體檢查,並且把分化報告交給學生。

 

安迷修一直以為自己會分化成強大的Alpha,或者平凡的Beta也還能接受。

起先期待的心情猶如滑梯,一路咻地滑入谷底。

他怎麼會是注定要為人繁衍後代、身體素質較為孱弱的Omega?這對向來見義勇為、保護弱小的安迷修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打擊。

 

「唉………」

 

聽見安迷修苦逼的嘆息,同窗好友凱莉納悶地奪走他的檢查報告,眼睛掃過第一行字便塞還給他:「噢…你是Omega啊。」她的語氣就像電玩遊戲分配角色那樣滿不在乎,雖然她的確不在乎——畢竟她又不是那個檢查報告上的Omega。

 

「凱莉同學也檢查完畢了?」安迷修歪頭,凱莉穿著運動服,卻早早在窗戶邊無所事事的盯著下方熙熙攘攘的操場,按理女生應該比男生要晚些時候檢查才對。

 

凱莉抽出口中已經吃得乾乾淨淨的棒棒糖棍,換了一支新的才回答安迷修的問題:「不用檢查,你沒有聞到嗎?」後知後覺如安迷修,在凱莉的提醒下他嗅了嗅空氣,飄散著草莓的香氣,而且似乎並不是來自凱莉的棒棒糖。

 

「啊……信息素?」凱莉點點頭,說:「我分化得早,不用特別檢查就知道結果,做完一般的身體檢查就被放出來了。還有——我是Alpha。」

 

真好啊。安迷修暗自嘆息。

 

他折起報告單,強打起精神,既然分化成為Omega,那麼還是認份的把日子過好,他仍然可以像Beta一樣,擁有普通的生活。

 

然而,老天爺又開了他一個大玩笑。

作為Omega,他們擁有一種名為發情期的東西,這會讓他們深陷肉慾的渴望,散發出吸引Alpha們的誘人信息素以獲得生理上的滿足……

 

安迷修的發情期週期間隔大約一個月,每次發情就要請假一個禮拜。換算下來,半年內幾乎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都沒辦法上課,這樣的週期性和身邊的Omega們比起來是相當頻繁的數字。

 

他沒有自己的Alpha可以解決發情期,待在宿舍裡是不可能的,宿舍並沒有特別將A/O分開的機制,若是Alpha們被引誘過來了,肯定會鬧出不小的騷動。

 

即使有專門抵制發情期的抑制劑,但未成年不能自行購買,過量使用抑制劑而產生副作用也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一般只會在緊急時刻使用。

 

不過經由申請,Omega可以待在校本部特別醫療中心,裡頭設有許多針對保護處於發情期學生的設施,志工們都是不會受到信息素影響的Beta。

 

「耶?安哥要暫時待在特別醫療中心等待發情期結束啊?」室友金眨眨明亮的眼睛,迅速地向打包行李的安迷修蹭過來,「我還沒有去過校本部呢!安哥到了那裡,可不可以拍幾張照片讓我看看?」

 

安迷修想了想,金同樣是Omega,不過他已經有了自己的Alpha格瑞,估計以後也不可能有獲准進入校本部的機會吧。

他點點頭,「當然可以,我的課堂筆記就麻煩你和格瑞多多幫忙了。」金隨即揚起陽光燦爛的笑容,精神奕奕地說包在我身上,接著對安迷修道了聲再見。

 

***

 

校本部。

成績頂尖、家境富裕的學生才有機會進入學習,部份設施雖然開放給校分部的學生使用,但是教室、師資、使用設備都是頂級的。

安迷修的成績很優異,但他原是孤兒,收養他的家庭可沒有辦法負擔校本部的昂貴學費。

 

安迷修並非第一次來特別醫療中心,在學校尚未公佈宿舍名單時,他已經受過發情期的洗禮,因此Beta的櫃檯小姐一眼便認出了他,溫柔地指示他到指定的房間,會有人承辦接下來的詳細流程。

 

點頭致意後,安迷修拿著鑰匙來到與上次並無多大差異的房間,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間浴室還有一張小沙發。

 

大致放好單薄的行李以後,安迷修坐在床沿望著開啟的房門,等待志工替他做好入住的確認事項。

目前距離他的發情期開始估算下來還有十個小時左右,吃頓晚餐都還算充裕,於是安迷修思索著究竟要不要下樓吃飽後再來好好應付他的發情期。

 

「……你就是安迷修?」等得分神的安迷修聞言,看到悄聲進房站在面前的少年,趕緊起身頷首。

對方的姿態有些不耐煩,還涼涼地拋了一句「現在的男性Omega很少了吧」,十足十的調侃使安迷修胸口發悶。

談話過程中,勉強撐起假笑的安迷修近乎要掛不住笑意揮拳揍人了,少年也沒有停下他的冷嘲熱諷。

 

聽說校本部在懲罰學生時會指派義工服務,眼前的少年臉上寫滿了「無趣」、「可笑」、「煩悶」,與和善的櫃檯小姐根本不是一個tone,很明顯的就是在接受懲罰卻本性難移的少爺脾氣。

安迷修心說哼你活該被罰,臉這麼臭而且待人態度差勁,這次算我衰讓你負責到……

 

少年在登記用平板上勾選完確認事項,隨後想到什麼似的揚起調笑:「這個禮拜,我們彼此可要多多指教了。」

 

***

 

「雷獅!在下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要三不五時來亂敲門——」安迷修對著房外大喊,兩個小時前他剛經歷過第一波情潮,身體還累著,他的志工卻以各種莫名其妙的名義來打擾他,最後甚至捨棄了理由,單純以搗亂為目的敲安迷修的房門整整三分鐘。

 

原來受信息素影響隨時可能霸王硬上弓的Alpha不是他的主要敵人,雷獅才是。

為什麼他是Beta?

安迷修無語問蒼天,現在的他質疑自己的第二性別同時質疑雷獅的,他還寧願雷獅是Alpha而沒有機會來打擾自己呢。

 

躺回床上假寐的安迷修不清楚時間又過了多久,清脆的敲擊聲又再度響起,他無力的拉開門,手裡卻被塞了幾顆糖果。

 

「補充糖分,傻子。」雷獅抱著胸,面無表情地倚在對面的牆上。「作為Omega身體素質生來差也就罷了,飯也沒吃幾口就全部端回來給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來的殭屍。」

 

安迷修頓了頓,雖然不曉得是校方關切學生身體狀況,因此囑咐志工們必須時時注意,亦或純粹是雷獅本人的意思,他的臉不自覺地飄上兩朵紅雲。「……呃,謝謝。」

 

雷獅凝視安迷修接過糖果時的反應,離開了背後的牆面,「……你是不是準備發情了?安迷修。」

 

***

 

正如雷獅所憶測,安迷修在二十分鐘後迎來第二波情潮,原本他以為雷獅是在揶揄自己,當大腿不自覺陣陣發軟時,安迷修才意識到,雷獅說得沒錯。

 

至於雷獅為什麼知道,發情期中的安迷修壓根顧不得那麼多。

他把手指緩緩送入體內深處,使勁地摳挖翻攪。

 

不夠、不夠,比方才的情熱更加貪婪的想法敲擊著安迷修混沌的意識,可他滿足自己的手法還稚嫩得很,手指滑入穴口又立刻慌張地抽出來。

沒辦法,他對於被異物填滿的感覺還很陌生,撩撥挑逗的行為,即使只有自己知道,怯於面對慾望的他仍然是做不來的。

 

要是能夠被什麼人緊摟在懷裡,雙腿纏住對方的腰部,等待被碩物貫穿的臨幸——

安迷修幾近自暴自棄的將手指一口氣增加到三根,既然怎麼樣都抵達不了慾望的根源,不如就放縱一些………

 

「嗚……」安迷修抬高臀部,埋在枕頭裡的大口大口喘氣,酥麻的搔癢感如同密密麻麻的電流,撐在床舖上的大腿軟得險些跪不住。

 

他開始想像最接近慾望根源的一切事物,可惜翻來覆去,最後他只得承認,他或許從未真正渴求過什麼。

想要被愛人佔有是Omega血液中生來便存在的渴望,此時苦了安迷修這般深愛世間萬物,卻未曾理解真正「戀慕」為何物的人。

 

即便一點點也好,與渴望沾上邊的人事物……

安迷修絞盡腦汁,換來的是更多的迷茫。

 

恍惚之中,他見到一片星辰,流星偶爾會墜落在他的瞳眸,閃爍、耀眼……而襯著那片壯闊的美麗夜色,是似曾相識的紫羅蘭色。

安迷修在令人意識昏沉的星光蕩漾中慢慢闔上了眼。

 

***

 

「你是豬啊安迷修,你知道你昏睡了整整一天嗎?」雷獅在安迷修按下呼叫鈴時才得以放下懸宕的心緒,看他難看的臉色也明白,當然不是出自關心,要是裡面死了個人他還渾然不知,豈不丟臉到家。

 

安迷修糟心地推了把佔據整個房門口的雷獅,腦子還嗡嗡作響,不趁現在乖乖的多攝取點營養,再來可能不止昏厥一天,疲勞致死都不奇怪。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下樓往食堂方向走時,他差點一頭栽在樓梯底端的地面,幸虧一雙手即時攔住了他,才不至於發生意外事故。

 

「你個白癡——要吃什麼我幫你拿上樓就好,你他媽現在這樣逞強,到時摔死很好玩是不是?」雷獅攙著安迷修虛軟的雙臂,隔著單薄的白色睡衣,雷獅不止摸到浸濕衣服的汗水,還有貼在上頭的滾燙皮膚。

…這不是發情而是發燒吧。

 

雷獅湊近安迷修後頸處,雖然不在情潮內,沐浴過的香氣也幾乎蓋掉了原本的濃郁氣味——淡淡的奶油香還是竄入了雷獅的鼻子,他定了定心神,好吧,不是發燒,確實是發情沒錯。

 

「你要抓著我多久啊……」安迷修迷迷糊糊地回過頭,他的雙腳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接觸地面,雷獅也許可以繼續把他當作舉重啞鈴舉著,但安迷修可無法忍耐肚子的飢餓。

 

雷獅把他放下不到一秒又將他打橫抱而起,以眼神威嚇他不許掙扎不許反抗,繞回去把他扔上房間的床。

 

「不想被我揍到不得不躺床上就乖乖待著,你一個發情Omega走到食堂,是想要被Alpha按在餐桌上操嗎?食堂可沒有什麼保護Omega的機制,我可不想因為什麼疏於管理被抓去勞動服務。」

 

「哦……」安迷修點頭,雷獅怎麼比平時的自己還叨叨絮絮?

通常自己應該才是負責嘮叨的那一方,論心態,是出於對週遭人的關心——

 

但是,雷獅、關心自己?

怎麼可能,關心這兩個字可和雷獅的流氓調調搭不上邊線。

那麼話說回來,他又是為什麼——

 

滿腹的疑問得不到解答,不習慣被叮囑的安迷修望著雷獅的眼睛出神,他想了想,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雷獅的眸色。

 

雷獅發覺安迷修已經開始楞怔,於是拍了拍他的臉頰要他回神,「你這樣含情脈脈的盯著我瞧,是希望我上你嗎?勸你省點力吧。」說完,他語帶戲謔地笑了笑。

 

安迷修暴怒:「誰、誰要你——」

 

「就叫你省點力了,別大喊大叫。我去拿飯過來。」語畢,雷獅手插在口袋內離開了房間,留下了安迷修和他逐漸透紅的臉蛋。

 

安迷修把臉埋入手心,試圖冷卻那份熱度。

最終獲得了徒勞無功的結果。

 

另一方面的雷獅也好不到哪去,他攥緊手心,胸膛卻有陣陣的猛雷擊打著他的心臟。

香醇的奶油在眼前卻無從享用,雷獅咬著後牙,無視了後頸的躁動還有下身發硬腫脹的反應。

 

要是再碰安迷修久一點,難保不會得來一發不可收拾的結局。

 

雷獅會起反應無異就是因為,他並不是Beta。

他從一開始,就是個貨真價實的Alpha。

 

***

 

雷獅對於自己分化得較晚這件事並不特別在意,驚為天人的聰慧與超乎常人的體能早早顯示出他的第二性別,其中的分別大概只在於信息素的有無,約莫幾個月之後重新檢查就會有正確的數據了。

 

雷獅把寫著檢驗結果為Beta的報告單丟進了垃圾桶,張狂輕蔑地笑了,是不是Beta其實無所謂,總不可能因此有什麼特殊待遇吧。

 

然而事實證明,他說不定應該早點校正數據。

被判斷為Beta的雷獅在翹課喝酒打架鬧事樣樣來以後,被抓進特殊醫療中心當一個禮拜的志工。

 

雖然Alpha後頸的腺體還沒有開始作用,並不會散發讓Omega淪陷的信息素,但是他的鼻子已經可以敏銳的捕捉到各種誘人的氣味——蜂蜜、柑橘、玫瑰、罌粟,一名Alpha就這麼被放進Omega聚集的大本營。

簡直就是把獵物放在一頭猛獸面前的愚蠢舉動,雷獅暗忖。

 

反正就一個禮拜,負責對象只有一個,一來他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二來他也不認為有哪個Omega入得了自己的眼。

 

於是將錯就錯的結果是,當他見到安迷修,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濕潤的眼眸、泛紅的面頰、清純的臉蛋,還有隱匿於祖母綠的瞳水中,不甚明顯的勾人春色——

 

這就是發情的Omega?

真正體會過才知道,壓抑是件挺難過的事,雷獅心不在焉地結束與安迷修的第一次會面,芳醇的奶油還殘餘在空氣裡,好像街坊麵包店中令人無窮回味的美味再放大個百倍的誘惑。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單純的被勾起慾望以外的「什麼」正在萌生……

 

「嘁,真麻煩……」

 

***

 

安迷修進食後,抽了面紙擦拭唇邊,接著目光忍不住飄向坐在小沙發上等自己吃飽的雷獅,對方不發一語,沒了鬥嘴的氣氛挺尷尬的,但安迷修也不知道話匣子往哪個方向開比較好,於是錯過了開口的時機。

 

「吃完了?碗拿來。」雷獅貌似很習慣怎麼服侍身體嬌弱的Omega了,嘴上說著碗拿來但是不等安迷修起身,拿著托盤步出房外。

 

「……雷獅!」安迷修禁不住,站在房門口,喚住潔白走廊另一端的少年。「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嗎?你從剛開始就不說半句……」

 

「沒有。」雷獅迅速的打斷了安迷修,看起來連理由都懶得說,就要往樓下走去。

 

安迷修無奈地把自己關回房間,心裡明明想著發情期又要開始抽乾他的體力,同時又將思緒懸在雷獅不帶任何感情的短暫回首。

 

酸澀的情感在胸口泛濫,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他掀起被子蒙住全身,靜待著第三波他業已對此煩心的慾望潮水,同心裡的漣漪一起,將他整個人徹底的淹沒。

 

***

 

再次徜徉在紫羅蘭色的星海時,安迷修放鬆了身體,仰望著。

他不明白這片萬千星辰自何方而來,這不是他記憶裡的風景,可是它溢發清晰,猶似伸手可及。

 

他很安心地待在這個世界裡,充實的滋味使他頗為欣喜,可以的話,長長久久待在裡頭,不要思考現實世界的種種苦澀,或許還幸福一些。

 

安迷修瞇起眼,浩瀚的宇宙彷彿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其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眼中映著同樣瑰麗的色彩,筆直朝他走來。

 

「想起來了?」對方嘴角掛著謔笑,笑他遲鈍得無以覆加。「你的星空,和我的瞳孔是相同的顏色……」

 

「你在期待什麼?」

 

是啊,我在期待什麼?

 

「你對我是怎麼想的,還不清楚嗎?」

 

不清楚,不清楚,不清楚。

所以,你不要………

 

「喜歡上我了嗎?安迷修。」

 

不要讓我陷得更深………

 

安迷修拽著棉被,喘得像一條脫了水的魚兒,腦門止不住地發疼。

夢境的聲音、畫面,全數深深烙印在腦海,歷歷在目,星空什麼的全都在那人出現後黯然失色。

清晰得近似真實。

 

行不通的,才認識不到一個禮拜,一旦發情期結束,他們便不可能再有關聯,他們會回歸原先的正常生活,他們………不可能擁有「結果」。

 

安迷修按下了呼叫鈴。

 

馥郁的甜香盈溢了整個房間,他佇立在清醒與昏迷的邊際,雷獅不是Alpha也無所謂了,他又難耐地多按了幾次按鈕,而後倚著牆滑坐在地板上。「雷獅…雷獅——」

 

***

 

被奪命連環call的雷獅奔上了樓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為了一個人如此的心急如焚。

 

「安迷修!!」

 

雷獅拽了門把,喀嚓喀嚓的聲音告訴他,再著急也沒用,對方不開門也是徒勞。

 

「靠……」雷獅爆了粗口,靠在門上的耳朵可以聽見低低的嗚咽,聲音很近,安迷修或許是按完按鈕就沒有力氣開門了。「聽得見嗎?安迷修。」

 

聽見思慕的聲音,眼睛開始滴滴答答的落下不知該歸咎於生理還是心理的淚水,安迷修咬著下唇,撐起趴伏在地上的身體,「嗯……雷、雷獅,我想………」

 

「想要什麼?」雷獅耐著性子輕聲詢問,安迷修痛苦的聲音幾乎要把他逼瘋,要是安迷修出了什麼事,他隨時都能把門給炸了。

 

喀嚓。

門鎖輕響,雷獅握著的門把一鬆,香軟的奶油信息素噴湧而出。

安迷修穿著亂糟糟的睡衣,全身濕得有如掉進水裡一般,不自然的潮紅像是隨時要滴出血,染遍那具脆弱的軀體。

 

雷獅注意到那汪碧綠的瞳水在他踏入房內時明亮了一瞬,立刻又受到熱潮影響而失去光采,混濁的瞳仁裡,無法映出眼前的事物。

「………我去要來幾支副作用比較弱的抑制劑。」雷獅不徵求安迷修的意見,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再多作停留,不然——

 

安迷修扯住雷獅的衣角,無力的挽留並沒有停下雷獅的腳步,所以他卯足全力發聲:「我不要……抑制劑……哈啊…」雷獅終於在走廊盡頭停下,不解地凝視掙扎著尾隨自己跑出房間的Omega。

 

後者露出了淡薄的笑意。

 

「…想要你……」安迷修盯著總是擺出蕭張跋扈的面容,以作弄他為樂的Beta,對方愈來愈困惑的神色使他得逞一笑。「雷獅…我想要你……」

 

***

 

雷獅咬上那張他肖想已久的唇瓣,處於意亂情迷中的Omega尚存著理智,軟嫩的小舌調皮地鑽入了雷獅的口裡挑逗,但又被對方的高明吻技壓了下去。

 

「這是拿翹了啊安迷修,連我都敢撩?」雷獅摸上安迷修的後腰,驚奇地發現腰部似乎是他的弱點,又調情似的多揉了幾把。

 

安迷修無辜:「在下沒有……」

 

雷獅仰頭品嚐坐在自己腿上那人的神情,天真的臉蛋增添了幾分方才的無辜,不過翠綠的眸色閃逝的狡黠,像極了以為自己的惡作劇沒有被察覺的孩子。

 

「哼嗯,沒有?」雷獅惡意的將發硬的物什挺上安迷修的雙臀之間,「既然上面的嘴可以這麼主動的蹭上來,我們換下面的嘴玩玩如何?」

 

少年本就輕狂,勃發慾望的肉體依偎著彼此,安迷修被汗水打濕的白色睡衣透出了嫩粉的肉色,領口似乎在前幾晚受情慾折磨的Omega拉扯下變得鬆弛,雷獅垂眼就能看見藕白的胸部和粉紅色的乳暈。

這還讓不讓人保持理智了?

 

「呃嗯…你的興奮點真低……」安迷修朝雷獅調侃,卻猝不及防的被揉了屁股一把,下身敏感的菊穴頓時獲得刺激與快感,淫靡地淌出了蜜水。

 

「雷獅…嗯啊……雷獅…」

「…浪叫什麼呢,等會兒有的是機會讓你叫,先聽我說。」

 

雷獅揩去額際因壓抑而凝結的汗珠,他感覺自己正抱著一塊美味可口的奶油,向來不喜歡黏黏膩膩味道的信息素的雷獅,卻想像著濃郁的奶香與自己的味道融和在激烈的歡愛之中,他能讓奶油融化,徹底佔有他的一切。

 

自制力無法作為韁繩,牽住他骨血裡稱為性愛的野馬,「我不是Beta,我是Alpha。」他想,要是安迷修反抗,他也不管了。

 

安迷修歪了歪頭,朦朧的眼裡綻出一絲羞澀,他摟緊了雷獅,「哦………」

 

腦袋亂歸亂,安迷修可沒傻,聽見雷獅是Alpha,他已經蹦出了幾個貪心的小念頭,好比說就這樣成為雷獅的所有物也不賴,能成為獨一無二的那個更好……

他從未像此刻,為了自己是個Omega而萌生雀躍的心情。

 

算是獲得首肯的雷獅褪下安迷修的睡褲,揉捏著大腿內側白嫩的肌膚壞笑著說:「這麼飢渴,連內褲都不穿。」

 

安迷修用力踹了雷獅的側腹一腳,挺疼,要是不在發情期估計能把自己踹出個什麼內臟破裂,雷獅一面評判安迷修的腳勁,一面報復性的撫摸對方的乳尖以收獲一連串妖嬈淫媚的嬌喊。

 

向來禁欲修身的安迷修初嚐情事總是帶有那麼點不知所措,所以當他還在為自己的嘴巴能夠不受控的發出奇怪的聲音羞得無地自容時,雷獅已經玩味的想著該如何變本加厲的欺負他。

 

「呃、你!」

 

濕漉漉的花穴驟然被兩根手指惡劣的侵入,安迷修難以置信地喘了口氣,咬著唇不讓羞恥的叫聲漏出半點。

雷獅就是故意的,他不介意忍耐衝動久一些,安迷修還能展現出什麼不為人知的表情?能夠喊出多好聽的聲音?

 

而那雙清澈的眼睛,又可以對自己傾訴多少愛意?

 

雷獅的指尖在高熱的肉穴裡吋吋開拓,他是桀驁不馴的海盜,放肆掠奪這片未經探索的處女地,軟肉諂媚討好地咬著他的手指,緊密的包裹著。

Omega的身體會在性愛時或者發情期間自體分泌出液體潤滑,雷獅加塞手指時並未很艱難,腸壁依舊乖巧的纏上來吸住不放。

 

又羞又氣的安迷修找不到機會可以報仇,雷獅從剛才開始就不斷對他的鎖骨和頸窩親親啃啃,後者仗著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而不給予安迷修反擊,紫晶礦般閃爍的眼眸帶著訕笑,令安迷修怎麼看怎麼不服氣。

 

「夠了……」安迷修翻起雷獅穿在連帽外套底下的黑色緊身衣,在大塊極富彈性的腹肌上伸出纖細的食指曖昧的畫圈,「換我。」他收起方才的羞赧,居高臨下的語氣彷彿命令,雷獅挑挑眉,抽出濕答答的手指沾在安迷修的下唇,泛著一層色情的水光。

 

「行啊,我來瞧瞧…你想怎麼用屁股以外的方式討好我?」

 

安迷修猛然俯身咬住那張喜歡吐出淫言穢語激怒自己的嘴,他盡可能裝作自己的吻技是高明的,即使在雷獅眼裡僅是笨拙的挑逗,他依然樂見那樣的安迷修。

 

雷獅放任安迷修捧起自己的臉,粉紅色的舌頭一下子把整個口腔搜刮了一圈,而後發現雷獅並不如自己對於被舔舐上顎會起反應,旋即氣惱地勾出他的舌頭含著。

 

兩人的津液滑過雷獅線條分明的下巴,滴入安迷修的胸口,安迷修的眼光隨著唾液流過敏感的胸膛而垂下頭,口裡放鬆了對猛獸的箝制,下一秒就被按倒在地。「你的撩撥技術實在不怎麼好,只有這種程度?」

 

安迷修回嘴:「你這不是興奮了嗎……」

 

雷獅不可置否的撇撇嘴,貼近了安迷修,額頭抵著額頭,「…你準備好了嗎?」熱呼呼的吐息噴了安迷修滿臉,含糊的應答後,他似乎嗅到了Alpha的信息素灌滿了鼻腔……

 

***

 

冗長的前戲令發情的Omega再也無法維持清醒的神智,雖然安迷修在拉開雷獅的褲鍊時仍不掩慌亂的情緒,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灰色的內褲被高高擎起肉刃撐起,前端的布料受到腺液洇濕,留下了一塊水漬。

 

雷獅好整以暇地凝視安迷修的舉動,他死死瞅著自己胯間的東西。眼神就像被陌生人遞了糖果的孩子,明知對方有可能是壞人,卻禁不起誘惑在緊張與期待間矛盾。

而雷獅扮演的就是那個壞人。

 

「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先來做個交易怎麼樣,安迷修。」

 

此時的安迷修迷迷糊糊的分開自己的大腿,豐腴的臀部往雷獅的胯部擠了擠,神色顯得急不可耐,催促著雷獅快點進來滿足自己。

 

說來雷獅也覺得挺可笑,向來自由慣了的他,竟產生想要為一個人駐足、渴望一個承諾的想法。

想到這兒,他臉色一黑,一口咬下安迷修仰起的頸部,帶血的齒痕頓時痛得安迷修嘶聲,他置之不理:「——讓我標記。」

 

「……啊?」

 

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Alpha信息素侵佔了整個房間每個邊角,本該是清新的氣味,卻因為高濃度的匯集而有些嗆人,雷獅的味道,是大海。

 

甘美的奶油香誠實地洩漏了主人的思想,它漸漸與那股湛藍清澈的海水揉合,刺激的味道不再嗆鼻,若似生為一體。

 

「那你——」

 

雷獅白了他一眼,哪來那麼多事?他雷獅身為一個Alpha願意表面徵詢一下意見就不錯了,否則人在床上,遵循本性他應該已經把安迷修翻來覆去操了個徹底。

不過,安迷修下一句倒是挺中聽:「我們…那個…寶寶就再等幾年好嗎……?反正之後的時間在下都會跟你——呃…」

 

鮮少有機會說情話的安迷修唰地漲紅了臉,肉麻得連他自己都亂噁心一把,倒是雷獅被撩這一下心情豁然開朗。

只要安迷修成為他的人,就算一輩子不生孩子也無所謂。

 

…或許吧。

 

雷獅把安迷修的臉硬是轉回來面向自己,在接吻的空隙間溫聲呢喃,「就暫時…聽你的。」

 

***

 

Omega對於伴侶的佔有慾實際上並不亞於Alpha,因此雷獅輕車熟路地拿性器往自己的敏感點撞,還輕輕鬆鬆掌握他身體所有弱點後,安迷修終於在支離破碎的呻吟中抓到機會抱怨。

 

「為什麼…啊、你…好像很懂得怎麼——嗯啊!」

「你正在和我做愛,胡思亂想什麼呢……專心。」

 

雷獅哼笑,架起安迷修頎長的腿把自己送進更深處。

他哪裡不知道安迷修那點小心思,真要說起來還沒開口埋怨的是他本人才對,要不是安迷修的後穴緊得不像話——活脫脫就是個初嚐人事的0段位處男——瞧見他配合的擺動腰肢、聽見他淫浪的魅叫喘息,任誰都會懷疑他在自己之前是不是還有別的對象。

 

雷獅舔舔嘴角,貪婪的貓科動物瞇起笑眼,一截殷紅的舌頭在安迷修慌了神的目光中,落在他的乳頭上,被挑逗的粉色小點羞答答地轉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嗚……別、別舔…」

 

於是雷獅興高采烈的把攻勢變成吸吮,低喃:「多操個幾次…你的這裡是不是也會出乳呢?」安迷修軟綿綿的推搡反起了相反的作用,雷獅含著他的乳頭說話時,牙齒磕碰磨擦帶起的快感過電一樣傳遍全身,把一切推拒都更顯得像是迷人的引誘。

 

雷獅一口氣撞上安迷修最致命的敏感處時,安迷修在哭喊哀鳴中射出了黏膩的白精,像隻幼鹿般瑟瑟地顫著身子依偎著雷獅,連沁出的汗液都是純淨冷冽的海洋,讓深陷情慾的Omega逐漸安心了下來。

 

安迷修哭得一臉發懵,端著楞怔的臉蛋朝雷獅索吻,雷獅心想,安迷修的蠢臉在他眼裡竟然有一點點……可愛。

完美的印證了戀愛中的人腦子都不好使這番話。

 

但是,還遠遠不夠。

雷獅還沒滿足,而Omega的快感也不會因為前面的釋放而有所舒緩。

 

「雷獅……」

 

撥開濕漉漉的碎髮,雷獅在安迷修前額覆上一個淺吻。

 

***

 

Alpha輕而易舉進入了特別醫療中心的消息很快在校本部與分部蔓延,雷獅坐在校長室,神情毫無悔意。

 

校長丹尼爾摩挲了幾下雷獅的處分通知單,開始深思這起意外究竟該不該歸於自己的過失。

 

也不是說雷獅和安迷修發生關係這事兒有什麼不妥之處,畢竟在學生時期便找到自己的A/O並不是少見的事情,校方也在要求不要玩得過火的前提下允許了學生申請同住一間宿舍房間。

 

現在的問題是,不管當事人怎麼澄清,多數老師乃至家長們,都一致認為雷獅的行為和強暴無異,必須受到嚴厲的懲處,更何況,他進入的可是安置眾多Omega學生的場所。

 

「當初給我錯誤的檢查報告,現在反過來全盤栽贓給我,你們大人都這麼沒擔當嗎?」雷獅的手指在丹尼爾的辦公桌上敲了敲處分通知單,腿翹的老高,態度好像他才是做出決斷的人。「或者理由再單純一些,你們只是不希望我這種學生敗壞學校風氣,盡早退學才是上策——是這樣嗎?」

 

丹尼爾閉了閉眼,無視雷獅的質問,問道:「你…標記安迷修了?」

 

「臨時標記而已。」

 

於是,丹尼爾又問:「在你進入特別醫療中心前,你的第二性別確實被診斷為Beta?」

雷獅肆無忌憚地轉了幾把丹尼爾放在筆筒內的原子筆,隨後又失去興致放回去,「不信自己去查,我還沒校正過數據。不過…」

雷獅似笑非笑,說:「我確實在被你罰做免費勞工前就知道自己真正的第二性別了。」

 

最後,雷獅被判決清掃校園一個禮拜。

丹尼爾的心情有些不上不下,他沒有做出嚴厲的懲處不過就是相信了雷獅的說詞。

如果雷獅真的只對安迷修一人有好感的話——

他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總之,雷獅的行為舉止還有待觀察。

 

倒是安迷修那邊的情形有些複雜,他的養父母光是得知自己的兒子被來路不明的不良少年標記,便氣得決意將他的宿舍退租,並且帶回家中禁足,除了上學以外都不許外出,凡是要出門都必須在他們其中一位家長陪同下才行。

 

雷獅不意外,所以安迷修悄悄打電話給自己時,他忍不住調侃怎麼你家的人和你一個樣的喜歡小題大作。

 

「我要掛了。」安迷修氣呼呼的要掛上電話,對面一句等等又讓他止住了手。

「窗戶。」雷獅言簡意賅的說。「打開以後往下看。」

 

安迷修拉開落地窗,望陽臺下探出一顆腦袋。

雷獅拿著手機,銀白色的皎潔月光好比聚光燈,浪漫的為兩位主角打造了美好的氣氛,安迷修甚至可以看到他數度墜落並為此著迷的絳紫星海,在雷獅的眼底璀璨。

 

雷獅俊逸的臉龐轉瞬換上極度欠扁的笑容朝他揚了揚手,還給他扮了個鬼臉。

「你在樓下多久了啊!」安迷修笑了出聲,雷獅以少女漫畫男主角的方式瀟灑登場,卻又自己破壞了氣氛,挺滑稽的。

 

「沒很久,」雷獅壓低聲音:「差不多一兩小時左右。」充滿磁性的嗓音再用曖昧的呢喃,安迷修揉了揉麻癢的耳朵,耳尖不出所料的發燙。

搞什麼,就像貼在耳邊說話一樣,他心想。

 

安迷修縮回腦袋,笑意漸漸泛著絲絲苦澀,對著話筒細語:「…雷獅,謝謝你來看我。還有……」

——還有,我喜歡你……

 

安迷修忍著眼淚,深深吐出一口氣。

「你還是忘掉我吧。」

 

***

 

被Alpha標記過的身體和過去相比,安迷修越來越無法承受發情期的熱潮。

 

和雷獅分開近三個月,發情期全由安迷修獨自度過,這對他來說極為難熬。

原本發情期這種東西,要不依賴一名Alpha,要不靠著抑制劑撐過,發情期期間身體過熱就好像感冒發燒再嚴重個四到五倍,大量出汗導致脫水、暫時性休克,嚴重導致器官衰竭死亡的案例也不是沒有的,可能發生的問題層出不窮。

 

安迷修往自己的手腕扎上一管抑制劑,是政府這個月配給的最後一管,卻怎麼也不夠用,效力往往只有短短一小時,長效的抑制劑副作用太強了。

 

他的雙親看著兒子淡漠的坐在書桌前給自己打抑制劑,好幾次都於心不忍,想要叫他不要繼續靠著藥劑勉強自己。

他們是不受發情期影響的Beta,正因為無法理解Omega這個稀少的種族,因此也無法判斷什麼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小安,」安迷修循聲望去,他的養母站在房門口,臉色彷彿揣著什麼沉重的東西似的,「孩子,我可以進去嗎?」安迷修點頭,騰出張椅子給她。

 

養母坐在安迷修面前的椅子,凝視著少年白白淨淨的模樣,她的心頭不自覺軟了一塊,這孩子怎麼看怎麼討喜,同時也為他感到心疼。「小安,告訴我……你會不會恨我們拆散你和你喜歡的人?」

 

安迷修瞠大雙眼,綠色的眼睛眨呀眨的,吃驚:「當然不會,當年您和師父將我領養,陪著我成長,甚至供我吃住、學習,感謝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恨您們……」

 

養母輕輕的握住安迷修的手,曾幾何時,那雙併起來還沒有她手掌大的小手,已經變得如此寬厚又溫暖?那個昔日老愛跟在大人後頭,好奇地吱吱喳喳問個沒完的可愛孩子,又是什麼時候成長為一個秀氣又挺拔的少年了?

 

或許是因為改變來得突然,為人父母總無法輕易接受孩子離開得太快、太早,卻忘記了孩子並不是永遠待在父母庇護下的雛鳥,總有一天會展翅翺翔,建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巢。

 

「讓我多瞭解一點,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孩?」養母彎起慈祥的笑,她想,如果孩子想要學習如何去愛一個人,而那是她沒辦法教給孩子的,那就放手讓他去探索。

 

於是,安迷修的禁足被解除了。

 

***

 

安迷修不知道該怎麼向雷獅開口,誇口要對方忘掉自己又折回來說喜歡他,不管怎麼想都好像耍著對方玩一樣啊。

 

他趁著剛放學去超市買晚上要使用的菜,一面思索著到底該怎麼告訴雷獅,一面繞進零食區打算解解自己的嘴饞。

 

接著他看見了一個頭戴草綠色鴨舌帽,還不嫌熱圍著一條紅色長圍巾的男孩,制服上的校徽似乎是附近國中的……

他甚至發現,那張臉和雷獅極為神似。

 

「請問有什麼事嗎?」

 

卡米爾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比自己大兩三歲的高中生直直望著這邊瞧,貌似不是盯著貨架上的甜食,是他本人,於是他面無表情地發問。

 

瞧了人家半天,最後把原因歸咎於有點太迫不及待見到雷獅才會認錯的安迷修好不容易回神:「抱、抱歉!在下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人。」他窘迫的轉身往隔壁的貨架走,卡米爾疑惑的盯著他消失在轉角。

 

後來安迷修又在超市多繞了很多圈,脫離發情期與禁足的他終於有了再次回歸社會生活的實感,悶在家裡太久太無聊了。

 

差不多將物品買齊以後,他正想著要不乾脆今晚的晚餐讓母親休息一下,展現廚藝什麼的,恰好給他撞見了關鍵性的一幕。

剛剛在超市遇見的男孩被外表不怎麼正派的幾個男人抓進小巷,男孩看起來撂倒了幾個人,無奈勢單力薄,終究不敵對手。

 

「你們在做什麼!?」安迷修將手裡的東西扔在小巷口,原先拽著男孩的魁梧大漢面目猙獰地轉過頭來,「你是什麼東西?」那人扯過安迷修的衣領,隨後獰笑了起來。

 

「嚄,你是Omega。」

 

安迷修冷道:「是又如何?」明明語氣差不多,不知怎麼著,他依舊比較喜歡雷獅的調侃。

 

另外幾名男人從安迷修身後走近,看起來是增援的人手,部分的人團團圍住他,也有人全力制伏男孩,情勢對安迷修這方相當不利。

雖說安迷修向他的養父兼師父學習劍道,但是手邊沒有武器,只能靠過去多少學了一些的柔道或是格鬥技應付應付,必須抓準時機帶著男孩離開現場才是上策。

 

卡米爾凝睇著莫名其妙把自己捲進來的安迷修,悄然趁著敵方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安迷修身上時發了求救的訊息給同伴。

 

「你一個Omega,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哦?我們可不保證不會對你出手……」強烈的信息素亂七八糟地混雜在週遭空氣,看來現場的Alpha不少,安迷修屏住呼吸也無法壓抑Omega本能對於Alpha的依賴,味道吋吋啃食著他的理智。

 

他身子一蹲,流暢的掃堂腿絆倒了幾個男人,沒有倒下的立馬衝過來要壓制他,卻不偏不倚吃了安迷修一記拳頭。

狹小的巷子裡就這麼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安迷修當然挨了好幾拳,不過多少因為卡米爾也開始進行攻擊而稍微掌控了局勢。

 

就在卡米爾把兩個男人的頭按在一起撞個眼冒金星,安迷修被先前調侃他的魁梧大漢強行制在牆上,臉貼著冰冷的水泥牆動彈不得,「小鬼就是小鬼…呼……不過你倒長得挺可口……」安迷修被噁心得不行,眼看對方的手就要往他的襯衫下襬內探去,後方的人卻似乎受到外力的猛烈撞擊而痛昏在地。

 

「嘿嘿,老大,這傢伙好弱!而且我看人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嘛!真不來勁!」高大的金髮少年紮著亂糟糟的馬尾,嘴上說不來勁,仍然興致勃勃地張望著尋找獵物。

 

另外又有一名少年,銀色頭髮綁成一束束的,臉上掛著笑,「不愧是卡米爾,在我們抵達之前就解決一大半啦……咦?這位是……」先後進來的兩人打量著安迷修,後者揉了揉掛彩的手臂,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所有人眼光的目標。

 

「全是不敢上門挑戰我的弱雞,竟然找上卡米爾…真是不要命。總之人都處理得差不多,沒事的話就回去了。」

 

安迷修心尖一凜,過份熟悉的聲音讓他渾身僵硬,想要起身離開但無奈身體不聽使喚。

他不會搞錯的,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對象。

 

「——安迷修?」

 

***

 

雷獅幾乎想要把巷子裡的所有傢伙重新吊起來打一頓,他們不僅對自己的弟弟動手,連安迷修都敢碰,據卡米爾的說詞,要不是他們趕來,安迷修可能就要被性騷擾了。

 

安迷修聽見雷獅囑咐自己兩個手下陪卡米爾回家上藥,才踏出一步想溜走,卻被雷獅逮個正著,一把拉到面前。

 

「你一個Omega跟人家Alpha打什麼架?不要命我可以成全你。」雷獅的語氣冰得掉渣,安迷修第一次知道雷獅不笑可以這麼恐怖。

 

「和你沒有關係………」

 

濃烈的海洋氣息在空氣中炸開,雷獅還是面無表情,可是安迷修知道他生氣了。

非常生氣。

 

黏膩的吻猶如撕咬一般啃了上來,雷獅咬破了安迷修的唇,鐵鏽味兒在口裡散播、交纏,最後揉合在彼此的口中。

 

安迷修其實不怎麼明白這個吻的意義,只知道自己不能繼續下去,他趕緊說:「時間晚了,我要回去——」

 

可雷獅好像是刻意的,除了加深這個吻以外,還將情況變得有些危險……

「雷、雷獅!」安迷修喘著氣,微敞的領口可以窺見幾個方才印上的殷紅印子,種他草莓的罪魁禍首舔過嘴唇,像隻偷腥的貓,又摸了安迷修細窄的腰幾把才罷手。

 

雷獅稍稍正色,問:「不是被禁足了?」聞言,安迷修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啟口,但依然乖乖的照實回答,「和家人談過之後解除了……」

 

良久,安迷修聽見雷獅的低笑,仰起臉就看到一張意氣風發的可惡笑臉。

 

「談什麼?」

安迷修心顫:「沒什麼特別的,聊了些你的事…」

雷獅調情般,垂首咬了咬安迷修小巧的耳朵,又問:「為什麼是我?嗯?」

 

安迷修幾乎羞得想要把頭埋進地板了,雷獅怎麼這麼纏人!

「我們做了…那種事,過問一下不為過……」

「哦,過問一下就能解除禁足?」

 

最後,安迷修索性豁出去,他掩耳盜鈴一般閉上眼,眼不見為淨,「還有在下喜歡你的事情也多少說了一些!你能不能放我走了!?」雷獅含糊的嗯了聲,凝視著他的Omega,見到面龐柔軟的他臉紅時總是特別想欺負他一番。

 

「放你走可以,先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給我永久標記?」

 

***

 

安迷修坐在新的宿舍房間,桌上擺著書本和作業,他卻無法專心在上頭,只顧著翻日曆嘆息。

現在的他每一天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以防它又擅自跟雷獅做什麼荒誕的約定,心裡又百般後悔自己一時的衝動。

 

一公尺外的浴室門乍然喀嚓地被開啟,氤氳的霧氣中步出一個人影,對方墨藍色的髮絲還滴著水,長睫掛著晶亮的水珠,甭論肌理分明的胸肌與腹肌,蜿蜒的水澤順著線條滑過每一吋麥色的肌膚。

 

「你怎麼——」安迷修嚥了嚥口水頓了幾秒,思索了一下還是把怎麼沒穿上衣這種話吞回去,省得雷獅又藉此扯出一大堆葷話調戲自己。「頭髮要吹乾,天氣再怎麼熱也是會感冒的。」

 

雷獅隨手抓起浴巾蓋在頭上,慵懶地朝著安迷修彎身,大片的肉色讓人慌神,「幫我吹頭髮。」

安迷修連連應聲,說著好的同時趕緊站起來找吹風機,順便壓下胸腔內胡亂鼓跳的悸動,這樣不行,還不到約定的日子。

 

前陣子他們開誠佈公地好好商談過,並且做出彼此心中都滿意的、公平的「等價條約」,安迷修說好兩人還是先從交往開始,關於永久標記,那是攸關他們還無法肯定的未來,至少要從適應彼此的生活模式開始。

 

雷獅倒也大膽,說著交換條件必須是同居到安迷修覺得可以的日子,接著光明正大拜訪了安迷修的雙親,用懇切真誠的語氣把安家三人給驚得目瞪口呆——這哪裡是平時掛著吊兒郎當氣場的雷獅。

 

後來提及同租宿舍的事情,實際上,只有安父和雷獅留在客廳裡談論,安迷修心驚肉跳地等候兩人談成,時間拉得越長,他越擔心……

想不到還真給雷獅成功說服了。

 

本來雷獅也是不住宿舍的,不過他早和家裡處不好,搬出來住也無所謂。兩人東西都不太多,一下子便安頓好了住所。

 

念在雷獅一片司馬昭之心,安迷修在佈置完成書桌以後告訴雷獅:「三個月後的學園祭,可以試一次……」雷獅沒讓他說完,一口親了上去。

 

呼呼吹著暖風的雷獅瞇起眼,安迷修站在他背後撥弄他的髮絲一面輕笑,「有沒有人說你很像貓?」雷獅仰頭,睜開一隻眼睛問安迷修在嘀嘀咕咕些什麼。

 

「沒事…差不多了,換我洗澡,你早點睡吧。」安迷修翻出自己的換洗衣物,背對雷獅關上了浴室的門板。雷獅換上陰惻惻的表情,歛下了嘴角。

 

***

 

當安迷修沖了個暖呼呼的澡,開門就看到雷獅大字癱在沙發上睡得酣熟,修長筆直的腿架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枕著自己的後腦,一米八六的身高睡在這種地方肯定不舒服。

 

莫可奈何如安迷修,他輕手輕腳給雷獅抱來棉被,給他蓋上時忽地像碰到烙鐵似的,向後猛力縮手。

雷獅的身體很熱、很燙,細密的汗液分布在他的皮膚,臉上卻沒有半點不適,暗潮翻湧的浪濤此時倏然激增,由於因為雷獅向來不收斂信息素,安迷修起初也不覺奇怪,但是——

這是Alpha的易感期症狀。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發情期很類似。他們會變得急躁、不穩定,雖不像Omega會誇張的出汗並渴望結合,但此時的他們依然最難把持慾望。

 

雷獅忍耐多久了?安迷修不曉得。

而這個答案想必也不會從雷獅倔強的口中聽到。

 

「雷獅……雷獅!」安迷修焦急地搖晃著雷獅,雷獅擰眉,轉身全當充耳不聞,前者有些惱怒,拎起雷獅的領子把嘴巴往雷獅臉上蹭上去。

 

被自家兇悍的Omega磕破嘴角的雷獅先是呼吸微微一滯,而後好勝心使然,他將手掌覆上對方的背脊,按著安迷修的後腦爭奪起主動權。

 

明知不能掉入的陷阱最容易使人淪陷,他們四肢交纏在一塊,吸吮著彼此口中的津液,若似兩條交媾的蛇,急迫想要把名為慾望的甜蜜劇毒度入彼此嘴裡,卻沒察覺自己已然被強烈毒性染遍全身。

 

「嗚啊……!」

 

戾氣撲打在安迷修身上,雷獅粗暴地拽著他,一路上磕磕絆絆,雙雙跌入床舖後,雷獅粗糲的喘息不斷,並且用一種複雜深沉的神情凝睇著安迷修,嘴角還抹上一道血跡,看起來更是狼狽。

 

滾燙的鼻息猝然拉近,兩人的鼻尖相抵,雷獅的聲線裡似乎已經要為失控的紊亂埋沒:「你聞起來真好吃………」安迷修五味雜陳,距離學園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並沒有明確拒絕雷獅不可以在這期間和他發生關係,但要是理智被易感期沖刷得一乾二淨的Alpha未必忍耐得住。

 

可是雷獅很痛苦,而安迷修希望自己能稍微盡一點點心力。

 

他給自己鼓勁,將頭深深埋入雷獅的頸彎,雙手攀著寬厚的脊背,那一陣陣的喘息聲逐漸加速,到了連帶安迷修聽著都難耐地扭動腰肢的程度。

 

「雷獅…雷獅……」安迷修輕聲呢喃,「現在就…照你想要的做吧。」

 

***

 

雷獅幾乎是義無反顧地壓制住安迷修的雙手,飛迸而出的情緒只剩下了愛、欲、佔有,骨血中屬於雄獸的本能要他將他的雌獸禁錮在身下,利齒撕咬他的後頸,肏到讓他懷上自己的孩子。

 

緊繃的神經使他瞬間有些耳鳴,最後一線清明的神智好似要告誡他什麼,硬是把聲音與視野全數還給他,要他好好看清自己的行為。

 

「……嗚…雷獅………?」面色潮紅的安迷修正大敞著衣襟,平整的雪白襯衫掉了好幾顆扣子,蜜色的胸膛開了花一般烙上了無數鮮紅牙印與吻痕,薄汗覆著細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玫瑰色潤澤。

 

當他瞥見自己手心下脆弱的細腕,其力道之大都勒出怵目驚心的指印,若是再用力一些,可能都要將腕骨給捏碎。

 

雷獅一個重拳擊上自己的側臉。他沒想要逼迫安迷修,哪怕自己快要被易感期推向邊際,那份面對安迷修時難以啟口的珍惜始終把他攔在搖搖欲墜的懸崖上。

 

嚇得目瞪口呆的安迷修愣神,雷獅死死按著自己的小臂,聲調平靜地告訴他:「離我遠一點。」想當然爾,前者的固執不容小覷並非一天兩天的事兒,他憂慮地想觸碰雷獅腫起的臉頰,卻被無情的一掌拍開了。

 

「滾開!安迷修!」

「我不要!!」

 

雷獅吼得大聲,沒道理安迷修不能,他喊得比雷獅更加鏗鏘有力,重重砸向滿臉困惑的雷獅。

——為什麼,你要冒著危險靠近我。

 

安迷修的眼睫輕顫,仔細地凝視著雷獅。

他不要雷獅自以為是的犧牲換來的愛情,在愛與戰爭的世界裡才不存在什麼等價交換、什麼公平,想必他們還有許多要共同去理解的。但,不是現在。

 

「雷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安迷修在雷獅面前抬起臀部,脫下的長褲裸露出藕白色的大腿肉,巔巍巍站起的性器隔著內褲撐起一個小帳蓬,前端冒著腺液。可安迷修眼裡充滿果決,宛若站上刑台仍毫無懼意的英勇騎士。「身為你的Omega,我有權瞭解你的一切,可是你什麼也不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是為了你自以為是的保護,還是我們定下的那個狗屁約定?哪個我都不接受,在我眼裡,全是你自私的決定!你為什麼要自己承擔!?」

 

綿密的奶油香漫溢在空氣裡,氣味的主人眼裡瀲灩著水光,臉上充斥著不甘與慍怒,雷獅不合時宜地想著,這樣的安迷修很好看。

再配上一點無法遏止的情慾,肯定——

 

安迷修心頭登時一凜,他盯著雷獅英俊的臉上慢慢變成一張懶洋洋的微笑,沒錯,這才是雷獅最可怕同時最教人心醉神迷的的模樣。「那麼,我親愛的騎士大人,你要替我解決難受的易感期嗎?」

 

***

 

什麼什麼杜蕾斯大禮包,到底哪裡生來這種鬼東西,安迷修既是絕望又疑惑的瞪著把保險套灑在床單上,看上去還有幾分游刃有餘的雷獅,好像遭遇易感期的不是他,眼光愉悅地周巡在那一片片塑料小包中。

 

安迷修舉起腳板踢向雷獅的背,後者貓膩地笑了一下,故弄玄虛地選擇安迷修送他的這一腳的「回禮」,薄荷冰感凸點螺紋款。

靠,雷獅這個混蛋,安迷修恨恨地想。

 

原本跪在床上的雷獅正要架起安迷修的雙腿放上自己的腰胯,旋即又側身彎腰翻找床頭櫃,拿出一瓶全新未拆封的潤滑液在安迷修眼前虛晃了一下。

安迷修濕透的內褲一口氣被扯下,吐著透明前液的肉柱立刻彈起並高高仰起頭,因為前面後面都會流水的關係,還沒開始這場性事,他的腿間已然一片滑膩濕潤。

 

安迷修攥著床單的手心冒汗,某人不安分的手向下探入泥濘不堪的蜜水源頭,一根手指虛虛在穴口皺摺處細細揉按,舒服得激出身體主人短促的甜膩呻吟。

再來輪到冷冰冰的潤滑劑上場的時刻,實際上,安迷修在發情期外的態度都有些偏向性冷感,照理說Alpha信息素灌滿室內的情況下,正常Omega早就被誘導進入假性發情,哭喊催促著要Alpha進來填滿自己,而不是冷靜觀賞對方興味盎然的把玩那一管潤滑劑。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感覺,冰涼的黏滑感在濕漉漉的小穴化開,雷獅一邊望著安迷修的反應,緩慢送入兩根手指,軟嫩的媚肉歡心雀躍湧上來吸附住侵入者,雷獅仔細攪動手指,把安迷修弄得悶哼不斷。

 

「呃……!不——不要…那裡……雷…」

 

指尖輕輕抵上肉壁上,觸感光滑的凸起,雷獅沒有惡劣地朝它施力按下去,認真的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領域。「不喜歡?」安迷修愣怔一秒,頭搖得跟鈴鼓似的迅速。「只要是你都喜歡………」

 

直白天真的告白最令人措手不及,這比安迷修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撩撥還要有效一百倍,雷獅拔出濕答答的手指摁住安迷修的掌心,十指交扣並附贈一個熱辣的濕吻。

 

擴張做得差不多,安迷修的淫液都能溽濕大片床單了,好像也沒什麼必要進行過長的前戲,況且,雷獅腦袋嗡嗡作響的意識本就沒辦法讓他支撐太久。

薄荷冰感凸點螺紋的包裝塞入了安迷修的嘴裡,一排潔白的貝齒理解似的咬住邊緣,嘶啦的清脆聲響過後,淡藍色的圓形套子滑落到安迷修的頸側。

 

「乖孩子。」

 

那聲低沉沙啞的讚許讓安迷修的心臟都要因為過勞而罷工了,他選擇無視,反正心臟能做的也只有跳來跳去而已,別受它影響就好。

 

雷獅放出他胯間甦醒的巨獸,猙獰的脈絡分布在那根尺寸傲人的陽具上,他們的第一次做愛實在過於急不可耐,以至於安迷修對於這根碩物曾進入自己的體內而有些恍惚。

 

雷獅恬不知恥地拍拍他蜜糖色的臀肉,淫靡的透明體液若似要做出回應般淌出花穴,安迷修頓時有種失禁的羞恥感,「你到底………做不做啊……莫非是性功能障——嗯啊!」噗哧一聲頂入體內的陰莖擠出了大量溫熱的液體,保險套上沁涼的凸點與紋路刺激著肉壁,雷獅居高臨下地凝視安迷修汗濕的鬢髮,輕柔地撫上那具正猶如奶油一般融化了骨頭的肉體,興奮得難以自抑。

 

「我有沒有那方面的問題,」雷獅曖昧地俯身,快速地聳動胯部撞擊在最深的那一點上:「我想你已經充分嚐到了?」

 

易感期Alpha的老二恐怕比平時大了至少一倍,安迷修摸了摸被撐得微微脹起的小腹,雖然還沒頂進那裡……但他不禁覺得搞完一次下來,怕不是要被雷獅給操得壞掉了。

安迷修咬著下唇,後穴的痠脹感使他渾身酥酥麻麻但卻怎麼樣也不夠,雷獅這時忽然向他展示了一個十足的頑劣壞笑,性器刮擦著敏感的穴肉,這根在體內肆虐的冰棍輕輕變換了角度,安迷修嬌吟出聲,旋即摀住了嘴。

 

雷獅掰開了他的手:「遮什麼遮,叫出來啊,我想聽。」惱羞成怒惡瞪著前者的安迷修咬緊後牙槽,一滴、兩滴的汗水滑過雷獅稜角分明的下巴線條滴落在自己的胸口,他才發現雷獅也對於這種半吊子的性愛感到不滿足。但又好像挺樂此不疲……

安迷修的Omega本性終於被誘導出來,他劇烈喘息著,自發性地把雷獅淺淺的抽插加大了搗幹的力度,滋滋水聲泛濫著,聽得都要讓人丟了心神。

 

「怎麼,發起浪來了?」雷獅歪頭,雙手握住了安迷修纖細軟韌的腰桿。「行行,就滿足你。」

然而如此失速的推進險些害安迷修的頭頂撞上床板,雷獅將他籠罩在自己的陰翳下,騰出一隻手替他墊著後腦,沉甸甸的雙卵拍擊著雪白的臀瓣,緊繃的甬道狠狠絞著狠戾挺弄的肉刃,穴口翻出的肉花挾帶著透明淫液,磨擦出細小的白沫。

 

安迷修挺立的肉根可憐兮兮地分泌著前液,順著柱身淌入棕色恥毛間,當雷獅專心致志地進攻,一下比一下衝撞得更用力,安迷修只能哭著低泣:「啊……!雷獅…哼嗯…再、再進去要……要壞了嗚…」當龜頭抵上富含彈性、嬌柔軟嫩的花口時,安迷修痛苦又爽快地尖叫出聲。

 

稠白的精液濺撒在兩人的小腹之間,安迷修眼前的白光炸開一束束煙花,矇蔽了他的視覺。雷獅還在他身體裡頭作威作福,射精過後的安迷修後穴緊緻得讓人頭皮發麻,嫩肉自然也咬得死緊。

 

雷獅拔出了孽根,冠頭離開窄小的蜜穴時小小地「啵」了一聲,安迷修聽得面紅耳赤,低聲問他,「雷獅你做什麼………」雷獅口乾舌燥,身體又熱得發慌,他拔掉套子隨手打了個結便扔向地板,管安迷修抗不抗議,圓潤的冠頭重新頂上安迷修的菊穴,「把腿張開點,幹不到裡面你爽不起來的。」

 

嗚咽著拉開自己的腿彎,安迷修很聽話,可是雷獅不聽話,他露出孩子氣的狡黠謔笑,捏住身下人柔軟的大腿肉,重重埋了進去。

 

「好了…安迷修……讓我進去。」Alpha挺動著腰際,配合著那一股清爽乾淨的信息素諄諄善誘著自己的伴侶。當然,他也可以選擇什麼也不考慮就操進安迷修的生殖腔,在裡面成結、咬破後頸的腺體就能完全地佔有一個人。

不想弄疼他。雷獅心想。

 

生殖腔可以比喻為一個嬌弱的花苞,長年隱蔽在Omega體內最深處,是盈溢蜜水的迦南地、流滿愛液的黃金鄉,同時是能夠孕育出屬於他們兩人結晶的聖地。

 

「好…好………呃嗯…等,你等會兒輕點……」

 

雷獅深吸一口氣,扒拉開安迷修的屁股,粉紅色的一圈肉花吸咬著自己的那根,他粗暴地將性器撞進去再齊根抽出、挺入,生殖腔口的嫩肉受驚嚇般推拒著外來者的入侵,一股股溫熱的液體澆灌在柱頭上,高熱的腸肉繾綣地包裹著陰莖,縱使如此的動彈不得,也沒有澆熄雷獅發了狂似的灼燙慾火。

 

酣暢淋漓的刺激快感幾乎要了安迷修半條命,他迷迷糊糊地夾緊大腿,嗅聞著總能令他安下心來的海洋氣息,隨著自己放鬆了閉合的生殖腔,他可以感覺到粗碩的硬物漸漸破開狹小隙縫,嵌入了軟嫩的密地。

 

雷獅停下了插弄,指腹輕輕替安迷修拭去臉上那些無端滾落的濕熱,手指撫摸著偏長的棕色髮絲下那塊冒著醇厚奶香的腺體,說:「——可以讓我標記你嗎?」

 

相較前一次上床時那句霸道又不容拒絕的「讓我標記」,雷獅溫聲徵詢著安迷修的意見,若安迷修不想要,他也可以按捺骨血本能中叫囂著掠奪的暴戾。

 

永久標記就像是身份證上的配偶欄、結婚申請書上的紅印章,象徵著Omega的一切永遠為Alpha所據有並終生無法抹滅。

愛情並非簡單就能允諾的事情,因此雷獅願意給安迷修時間,這就是為什麼他要求後者和自己同居的原因——縱使一點點也好,他想短暫地見證那個述說著美好的未來景象。

 

安迷修咕噥道:「你不說清楚我不懂………」小鹿般純潔濕潤的翠綠瞳水望著雷獅,嬌俏的調皮神色驟然讓他心底喀噔一聲。幹,遲早把你肏死在床上,安迷修。

 

雷獅把安迷修整個人翻了個面,垂首以舌尖舔舐他後頸那塊敏感的軟肉:「不懂?嗯?」犬齒摩挲著細嫩的皮膚,雷獅可以感覺到他微微一僵的四肢,還扭頭拋來一記自以為凶狠事實上著實魅惑的嗔怪眼神,雷獅輕笑,心說這樣的安迷修果然很可愛。

 

「我想想,該說什麼好呢——」舔過耳骨,熱呼呼的氣息噴在安迷修耳際,酥麻的快感加上性感的低啞聲調,安迷修咬牙切齒的心說,我愛你三個字很難嗎?先生如果你有言語障礙又或者再嚴重些的智能障礙還是算了吧,怕我們生下來的孩子個個都跟你一樣說話拐彎抹角又有他媽的遲射問題………

 

「…我需要你。」

 

「嗄?」安迷修停下腦中的抱怨小劇場,轉頭看向雷獅,他的耳根微紅,不斷閃躲著目光且一直要用掌心蓋住安迷修的臉。安迷修吃吃地笑了,雷獅也有他害羞的一面啊。

 

既然確定了心意,安迷修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標記我吧。」猶似要做出保證一般,他雲淡風輕地重覆著:「標記我吧……」

 

雷獅托起他的腹部,直直在他的肉穴裡狠狠發力抽送了百來下,安迷修被操得意識朦朧,再度硬起的肉根再度噴薄出乳白色濁液時,雷獅將精液滿滿當當地填滿他的愛人,且張口咬破了安迷修充斥著奶油氣味的白皙後頸。

 

***

 

雷獅給安迷修清理時,被玩了一個晚上的Omega乏力地睡著了。雷獅覺得好笑,站著也能睡著,真是毫無戒心到了使人擔憂的地步。

 

大戰過後的房間滿是荒淫糜爛的氣息,雷獅換下了床單便把安迷修塞進床被裡,直到收拾完最後一點髒亂,躺在睡得安穩的那人身邊時才感受到一夜累積的疲累。

 

盯著安迷修的臉蛋半惝,雷獅翻下床摸索著某一件大衣的口袋。他倒了杯溫水,接著扶起安迷修的身體,用笨拙的手法給他餵了避孕藥。

 

實際上他一直備著這玩意兒的,安迷修肯定也不會想在求學階段就要一面承受懷上孩子的壓力。

雷獅固然心高氣傲,但他並不是不會替人著想的冷血動物,好歹安迷修是他生命裡,為數不多想要好好珍視的對象。

 

「晚安。」

 

雷獅偏著頭擦掉安迷修唇邊溢出的口水,銳利的眼神剩下的盡是無窮盡的溺愛。

獅子收起利齒尖爪,在他此生往後的唯一摯愛耳畔留下了低沉的愛語。

 

「送你一句話吧,安迷修。」

 

「我愛你。」

 

FIN.


**free talk**

 

對於這篇我只有兩個感想:

一、我的頭好痛(物理)

二、我的頭好痛(長度)

 

這篇花了我兩個月的時間才完成,

仔細想想其實我原本也無意把它寫完啦……

但是一點一滴拼湊起來就已經過了1.3w字,

我就想好吧好吧,塞一輛車做結尾就行了叭!

 

畢竟觀眾都喜歡肉文不是嗎!(幹你娘

寫得有點急,蠻可惜的(不你全篇都很急

再來結局我也不知道自己寫了殺小,有矛盾再提醒我好了。

 

還有,這篇是我難得對內容做過考究的,

我上網查了杜蕾斯的種類還有潤滑液的基本常識,

雖說因為頭痛沒辦法認真思考我到底寫什麼…

可是雷總用的薄荷冰感凸點螺紋款算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哦(挺胸(??

 

本來的名字會讓人覺得??????咦這什麼鬼(沒那麼誇張

不過為了讓人清楚明白功用我才自己取名……

 

 

雷安真的好可愛好萌。

最後感謝看到這裡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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