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關係雷安,1w字。

/含車、腿交、口交、睡姦、騎乘、性窒息、囚禁描寫、男友襯衫(?),雷者慎。

/本來是短文的它增殖了。


01.BREAK!

 

短短一個瞬間,安迷修覺得自己的世界在旋轉。

自己喜歡的人摟著他喜歡的人接吻,對了,他本就是暗戀,這事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心裡還是疼。

 

安迷修一面想著,明知和雷獅有關的一切都不是好事還成天把自己往裡頭搭,一面暗暗想著該用什麼樣的藉口離開雷獅的派對比較好。

 

被邀請而來的他原先以為雷獅只是想和他比賽游個泳什麼的,但是抵達雷獅的海濱別墅以後,大批大批的生面孔教他不知所措,雷獅甚至顧不上和他多聊幾句。

 

安迷修的指尖滑過泳池畔的冰桶,裡面幾瓶烈酒都經過混合,內心拉鋸了一會兒,抓起一瓶往玻璃杯裡頭倒,反正不要錢的。

他配著泳池絢爛的彩色燈光,還有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把冰涼苦澀的酒精飲料喝去了大半。

 

接著他慘白著一張臉走進屋內的人潮,裡頭的音樂像是要讓房子轟垮一樣,黑色大型音箱隨著電音的節奏一震一震的,安迷修感覺自己胃部翻攪得更厲害了。

 

不過這樣正好,他找到雷獅,搖搖晃晃的步伐使所有人都忍不住將視線集中在他身上,更顯得像是醉得不輕,實在有必要立刻回家去。

 

「抱歉……雷獅,我、呃………可能要先告辭了…」安迷修的眼睛始終低垂,他不想看見雷獅和他身邊那個漂亮女孩的親暱模樣。

他害怕自己去妄想著被雷獅用那般情意綿綿的目光注視,但是又不得不告訴自己,那些不過就是他可悲的妄想。

 

胃部像是翻起驚濤駭浪的海水,安迷修掩住口,轉身快步離開。

至少要先逃到洗手間,他胡亂在人群內竄左竄右,好不容易找到,但臉對著水槽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乾嘔了幾聲,他掬起一把水往自己臉上抹了抹。

 

鏡中面對水槽的男人面色蒼白,緩了緩吐息以後泛起了潤紅,酒精開始焚燒他腦中的意識,要是再不早點離開,只怕………

 

「安迷修,」雷獅走進洗手間,濃眉微蹙,雙手抱胸:「你空腹喝酒?」

「嗯。」安迷修乾脆承認,反正,雷獅也沒有立場干涉,他想喝到酒精中毒也是他的事。

 

雷獅走近那個看起來隨時都要摔倒的男人,手臂穿過那人的腋下再扣住對方細窄的腰,並讓安迷修的手掛在自己頸後。「我開車送你回去。」

尚存著些許理智的安迷修用力掙了幾下,惹惱了雷獅後被敲了後腦勺一記,立刻暈得失去反抗能力。

 

走出洗手間的雷獅撐著安迷修穿過嘈雜的大廳,門口的左邊坐著一個男孩,綠色帽子和紅色長圍巾已經相當引人側目不說,他還長著一張酷似雷獅的臉,引起現場不少女孩子的驚嘆。

 

雷獅囑咐道:「我送這個傻子回家,過午夜我還沒回來的話,你先協助散場。」卡米爾聽話地頷首,眼睛瞥了眼棕髮少年,想要對自家大哥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

 

卡米爾和安迷修的交情也不錯,至少卡米爾認為這個人是足以信任的,而且…據他的觀察,安迷修似乎對他的大哥——

可他又能說什麼?他畢竟是個事外人,安迷修無意向雷獅坦承,那麼他也幫不上安迷修。

 

雷獅把人塞進副駕駛座,給他扣上安全帶時還含含糊糊地說了些聽不懂的夢話,雷獅沉吟了一聲,抽了幾張面紙擦去安迷修嘴角的津液,雖然替死對頭服務挺沒面子,不過,安迷修已經徹底的醉了,未必會記得他所做的一切。

 

後來雷獅憑著印象開上往安迷修家的路,他去過幾次,和安迷修打電動也好,抄作業也罷,多少還是知道路,可當他開進安迷修居住的那個小區時他頭痛了,每間房子看起來都是一個樣的寒酸。

 

在安迷修的背包裡翻了一會兒,雷獅找到了他的皮夾,身分證上的棕髮少年面容乾淨,嘴角彎著漂亮的弧度,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碧綠的瞳仁直直望著自己。

 

不能不說,雷獅短暫地為了那張再平凡不過的照片發了會兒楞,安迷修幾乎沒有像這樣笑過,或者說對他這樣毫無戒心的笑著。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上頭的地址,將安迷修的東西全塞回原位,繼續朝安迷修的家前進。

 

安迷修住的公寓沒有電梯,雷獅扛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安迷修上樓,雖然後者的身材纖細,可堂堂一個男人的重量還是有的,雷獅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到了安迷修家門前。

 

「喂,安迷修。」雷獅拍了安迷修的臉頰幾下,沒醒。「鑰匙給我,要睡進門再睡。」安迷修咕噥兩聲,手抬起來摸了牛仔褲的口袋,又一頭栽進雷獅的懷裡睡得香甜。

 

雷獅只好自己動手。

 

安迷修的腿筆直修長,牛仔褲貼著他的身體曲線,襯得那臀部豐腴性感,以男人來說,還有些過於色情了。

感覺莫名詭異,雷獅兩掌覆上安迷修的兩側口袋,空的,於是雷獅把手緩緩移向安迷修的後口袋,右邊的口袋微微鼓起,雷獅的手探入裡頭時順著柔軟的臀肉弧線勾出那串叮鈴噹啷的鑰匙。

 

安迷修若是清醒,肯定會喊著什麼無禮、性騷擾、不知廉恥,把自己的臉憋得紅通通。

可是雷獅除了耳際傳來的低喘外,什麼也沒有聽見。

 

雷獅黑著臉,打開門以後一把將安迷修拖進室內,房間僅有十坪大小,簡單又整齊,一眼能夠看出主人良好的生活習慣。

 

把安迷修扔上床以後,雷獅本打算就這樣走人,但一隻手狠狠揪著他的外套一角,透過窗外街燈的光線,他看見了一對綻著嫩綠色波光的眼睛瞅著自己瞧。

 

「對不起,」安迷修吶吶地說,「不過,你方便再留一下子嗎?」

 

「不方便。我還要回去處理派對的情況。」雷獅冷冷的語調,令安迷修腦海浮現了女孩的臉龐,對呀,他還有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在等他。

 

所以他鬆了手。

「好吧……鑰匙上鎖以後丟進郵箱,我先睡了。」

 

雷獅在安迷修的床邊站了很久,久到安迷修已經發出輕緩均勻的呼吸聲,他說服自己並不在乎安迷修的挽留,可那是安迷修第一次對他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離開時,他沒有把鑰匙投進郵箱。

 

***

 

安迷修早上進入教室時,選擇了一個最靠近門邊也距離雷獅最遙遠的第一排位置,精神看起來很差,雷獅難得沒有上課到中途就呼呼大睡,撐著頭盯著安迷修整整一堂課。

 

「雷獅,」隔壁的女孩戳戳他的手臂,是昨天在派對上和他玩大冒險的女孩。「昨天……那個,我很開心,所以我想問你——」

 

雷獅壓根沒有聽見女孩說了些什麼,安迷修的眼睛似乎望他倆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燙到似的把目光移回前方的教授身上。

被莫名其妙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的雷獅有些不爽,安迷修剛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像是被狠狠傷害過的責難表情?

 

雷獅拿出從安迷修那兒偷來的鑰匙,上面有個幼稚又老舊的小馬鑰匙圈,還有兩把鑰匙,一把是家裡的,一把則認真的貼上「師父家」的貼紙。

 

隔壁的女孩見雷獅沒有搭理她的意思,鐵了心要讓雷獅轉回來面對自己,於是她鼓起勇氣輕輕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雷獅……」

「閉嘴。」雷獅飄了一眼過去,女孩立馬被嚇得噤聲,她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畢竟雷獅都願意吻她了,她當然——

 

女孩難過地垂首,眼睛不經意地晃過雷獅手中那串鑰匙,她見過上頭那隻破舊小馬的……

然後她隨即轉向雷獅的視線方向,露出了酸澀的笑意:「所以,你是喜歡安迷修才………」

 

雷獅登時對女孩的呢喃感到詫異,問道:「妳說什麼?」

女孩搖搖頭,「沒什麼………」

 

***

 

她說的是事實。

雷獅凝視著蒙在外套下只露出根呆毛的棕髮少年,一旁的書本疊得又厚又高,看起來是讀書讀累了正在休息。

他挪了張椅子坐在他的旁邊,昨天沒有看見安迷修的睡容有點可惜,於是他輕輕掀開外套的一角想偷偷拍個幾張來取笑對方,孰料一雙明亮的眼睛躍入他的眼簾。

 

安迷修扯下外套,飄飛上兩朵紅色雲霧的臉掩不住慌亂的神色。

但他故作自然地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平常應該不是會來圖書館的人。」雷獅捕捉著那對飄忽不定的眼睛,他從來沒有這樣正面仔細看過安迷修,總覺得……

 

「……!」

 

差一步就可以吻上了,雷獅嘖聲,額頭抵著安迷修的,側首想要再來一次。

然而第二次被躲開時,雷獅徹底火了,「你幹什麼一直閃!」

 

「在、在下才想問你要幹嘛!你有女朋友的人,靠在下那麼近要做什麼!」

「啊?」

 

一名臉色嚴肅的大嬸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圖書館嚴禁喧嘩。」

 

***

 

「雷獅,不要跟著我。」安迷修拽著背包背帶,學著雷獅昨晚對他說話的語氣,可是就是差了一大截,比方說,他沒辦法對人冷漠,哪怕僅是一點點——何況是喜歡的人。

 

雷獅根本不甩他,只顧著隨他走。

 

安迷修沒有立刻回家,他在一個靜謐又有些古風的社區停下步伐,按下了社區的黑色鐵門旁,應該是門鈴的東西。

裡頭的警衛望外瞥了一眼,笑著給他按開了門。

 

「又來探望師父啊,小安?」胖胖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安迷修的背部,安迷修笑了一下,點頭。

接著警衛注意到了雷獅,疑惑的問,「這位是…」

安迷修張了張口,尋找著一個適當的說詞,他露出恰到好處的笑,說:「只是大學同學,今天陪我來探望師父的。」

 

雷獅對於安迷修刻意強調的「只是」很不爽。

 

進入了社區,安迷修回身面對雷獅,「等一下……進屋以後盡量放輕動作,我不想打擾到師父。」

雷獅雖然不爽還是點了頭。

 

雷獅早猜到安迷修還有備鑰,同樣兩把鑰匙,一把家裡的一把貼著有字樣的貼紙,不過,差別在沒有小馬的鑰匙圈。

 

這位「師父」的家是頗有格調的日式裝潢,和式紙門到塌塌米都有,乾淨矮木桌上的花瓶插著有點枯黃的水仙,安迷修拿起花瓶,把枯萎的花認真地裝進塑膠袋再放進背包。

 

換過水的花瓶被安迷修插上由陽臺的大溫室剪下的新鮮牡丹,雷獅就坐在客廳的塌塌米上看著安迷修把這個家全部打掃過一遍,才坐下來休息。

 

「要喝茶嗎?」安迷修輕聲的問。

 

雷獅搖頭,安迷修則頷首,打開了擺在客廳的木櫃。

然後,雷獅知道了安迷修為什麼要如此用心地維護這個家的清潔了。

或者說,維護這個家的一切。

 

安迷修和雷獅給照片中那位神情沒有絲毫起伏的老人上了香,雷獅靜靜攬過那個被眼淚染濕臉龐的少年,他沒有看過安迷修,甚或身邊的任何人哭,因此他不知道,究竟怎麼樣才算是安慰。

 

但是對安迷修來說,這樣便足夠了。

在承受強大的孤獨時,能有個人陪著自己,僅僅如此就非常足夠了。

 

安迷修像隻小白兔般紅著眼睛離開雷獅的臂彎,雷獅調笑:「哭夠了?」

前者羞赧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回去吧。」

 

***

 

出了社區,雷獅便嚷嚷著肚子餓一起去吃飯,安迷修沒有拒絕,無奈地笑笑,跟在雷獅後頭走。

 

路邊攤的燒烤味很濃、很嗆,安迷修忍不住抱怨還沒吃就先撲了一身的碳味,「吃不吃隨你。」雷獅自來熟地取了幾瓶啤酒,放在安迷修面前,拔開瓶塞倒了滿滿的一杯。

 

雷獅笑:「明天有課嗎?」安迷修警惕地盯著雷獅推過來的酒杯,昨天他可是被這東西害得可慘了。

 

「下午的課。為什麼問?」

「——來拚酒怎麼樣?」

 

***

 

啤酒的酒精濃度沒有安迷修在雷獅家喝的高,可是雷獅玩遊戲強,酒力也好,一杯接一杯下來,安迷修的額際開始沁出一顆顆汗珠。

 

「昨天那麼能喝,今天怎麼這樣就不行了?」雷獅面色泰然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一口喝下。

 

「呃,」安迷修放下杯子,「在下的酒量本來就不好………」他吐了口氣,嘴裡盡是酒意,又苦又澀。

 

雷獅喝光了剩下的酒,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正打算去結帳,卻被安迷修一把攔住。

 

「在下來………」別吧,雷獅心想,這人去結帳大抵連自己付了多少都不清楚,所以他要安迷修乖乖回座位上待著,晚點叫計程車載他回去。

安迷修楞神,乖巧地隨雷獅的意思,回到椅子上坐好。

 

路邊攤老闆找錢給雷獅時,向安迷修的方位揚揚下巴:「陪失戀的朋友出來喝酒?」雷獅嗤笑,搖頭。

 

「灌醉以後要打包帶回家的。」

 

***

 

安迷修被奇怪的聲音吵得不行,眼皮很沉,腦子很暈,不曉得為什麼還有些冷,於是他伸手在床褥上尋找著棉被。

棉被自己飄過來替他蓋上了,真好。

 

安迷修:「………??」

 

他猛然驚醒,黑色的髮絲在他的眼前晃動,湛紫的瞳孔與他碰在一塊兒,近得能夠看清滿臉通紅的自己……

安迷修急喘了一聲,甜膩的聲音在房內迴響,他慌張地朝異樣感蔓生的部位望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失神半惝。

 

雷獅埋在他的身體裡,他的雙腿扣著雷獅的腰部,安迷修推搡著身上那人,開始斷斷續續地喊:「嗯……啊…!雷獅……!你、出去………!」

 

「我不要。」

 

雷獅抓著他的腰部挺得更深,安迷修頓時受到刺激,為了不讓難堪的聲音漏出,他咬破了下唇。

 

「安迷修,我們是時候打破死對頭的關係了。」

「我膩了和你玩對立遊戲。」


02.CRUSH.

 

淫靡的水聲還有過載的快感差點把安迷修逼瘋,尚未燃盡的酒精在體內作祟,他攀著雷獅的肩背擺動腰肢,雷獅進得很深,每一下撞擊都像是要把他懟死在床上似的。

 

「安迷修……」雷獅銜住安迷修高高仰起的脖頸,漂亮的白皙頸部猶如天鵝般彎著性感的弧度,野獸舔舐著安迷修滾動的喉結,窒息感令安迷修下身含著雷獅那處一口氣收縮,差點把雷獅吸得繳械。

 

瀲灩的水光在安迷修眼裡晃蕩,不一會兒晃出了眼眶,雷獅舔去他的淚,壞笑了起來。

安迷修一臉茫然:「你…呃嗯……笑什麼啊……」

雷獅籠罩著他的身體壓得更低,「我就看你現在怎麼躲。」語畢,雷獅一口啃上他的嘴唇。

 

他們做了很久,期間安迷修被雷獅操得高潮了五、六次,還有兩次是在浴缸裡和蓮蓬頭下給雷獅玩射的,直到兩人都乾乾淨淨走出浴室,已經是另一天的早上了。

 

安迷修被雷獅塞到隔壁的房間睡覺。

雷獅清理沾滿精液的床單時,終於察覺自己為何感到內心充滿了複雜。

 

這算什麼?

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口口聲聲要打破兩人間的關係,可仔細想想,這他媽算什麼打破關係?

安迷修若是清醒,肯定會冷靜的說,這只是一夜情。

 

雷獅拆下床單,胡亂揉成一團後扔進洗衣機。

 

他站在安迷修睡覺的房門前,萌生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既然他想要安迷修整個人,那麼永遠鎖在這個房間裡,哪裡都不要去——就像一隻被囚禁起來的籠鳥。

他可以想像,安迷修坐在柔軟的床舖上,脖頸套著金色的項圈,眼裡只容得下他一人。

 

但他最後沒有把這個念頭放在心上。

 

***

 

安迷修遠比雷獅要來得糾結,就算他再怎麼喜歡雷獅,也不曾有過一絲一毫幻想能和雷獅做愛。

 

——雷獅昨晚一定是醉了。安迷修篤定的想。

他醉得連雷獅上了他都渾然不覺,那對方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是這麼一想,他的胸口像是壓了千斤重的巨石,疼得難以呼吸。

 

有過身體上的關係,比欺騙自己和對方一點關係都沒有來得痛苦,他根本不敢想像雷獅會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語氣,清楚明白的點醒他——

他們只是炮友的關係,愛情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人是貪婪的。

他或許可以順著雷獅的話編出一個謊言,對啊,我們當然只是炮友,配上一個事不關己的笑容,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能拆穿他,但是他會無法自拔的渴求著雷獅,只有肉體上的關係也好。

這樣無法回頭的關係久了,一根心上的刺終究會變成一把鋒利的血刃,神會藉此告誡安迷修這樣的凡人,欺瞞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論是他人,還是自己。

 

不盡早結束這種關係,只會迎來兩敗俱傷的局面。

 

***

 

安迷修打了個呵欠,他睡得不是很好,雷獅的衣服雷獅的被子雷獅的味道,這樣的環境下能睡得安穩才有鬼。

他悄悄踱到房外,客廳的沙發上,那個四肢修長的男人蓋著一件薄外套閉著眼,雙手抱著胸,睡得很熟的樣子。

 

安迷修想,早點換回原本的衣服回家一趟,收拾一下再趕去上下午的課應該還來得及。

而且雷獅只給他穿件過大的襯衫是什麼意思,下半身兩條大腿再上去都是真空狀態,靠著衣服下襬遮掩只能剛好擋住——這是什麼性癖嗎?

 

結果在這個過大的家晃來晃去,安迷修根本不見自己衣服的蹤影,當他考慮要不穿著雷獅的衣服回家,腰上有兩隻手臂親暱地把他環在某個溫暖的懷抱裡。

 

雷獅興味盎然地欣賞完安迷修裸露白嫩的大腿在他面前把他家整個參觀過一遍,襯衫下透出的皮膚帶著嫣紅惹眼的吻痕,不知所措的模樣傻楞楞的還挺可愛。

 

安迷修搶先開口:「雷獅,我的衣服在——」雷獅不管不顧,一口堵住懷裡的人未完的句子,把他按在走廊的牆壁上享用一個春情四溢的吻。

被強吻的安迷修自然有些焦急,他才決定要斷絕和雷獅的關係,腦袋卻不允許他從這份感情裡抽離。

 

雷獅隔著輕薄的布料撫摸著安迷修柔韌的身子,手指壞心地滑入身後的臀縫,觸碰那個昨晚過度使用,還紅腫發脹的穴肉。

 

祖母綠的濕潤雙眸慌了神地凝睇著他,雷獅用沙啞的嗓音湊近安迷修的耳邊,低喃道:「大腿併起來,借我用一下——如果你還想要好好去上課的話。」

 

雷獅見安迷修不再抵抗,唇角勾起的弧度在安迷修回身,臉貼上牆壁的瞬間歛下。

他放出自己胯間的碩物,滾燙的肉柱擠入安迷修併起的緊緻大腿之間,緩緩抽送起來。

 

安迷修不知道腿交也能給自己帶來近乎瘋狂的快感,他的大腿內側被雷獅的陰莖摩擦得刺痛,碩大的冠頭不時擦過敏感的會陰,他只能像隻無助的幼鹿,哀鳴在無窮盡的慾海。

 

荒唐的性愛持續了二十分鐘,安迷修楞是被雷獅急躁又粗魯的動作給頂射了,進入賢者時間的安迷修一面想著雷獅要是再不射他估計是要趕不上下午的課了,另一方面,他唾棄著自己奢望與雷獅繼續廝混一整天的念想。

 

「快……停、停下……嗚啊………雷獅…!」

 

雷獅幾乎是肏紅了眼,紫色的眼瞳裡滿是無處宣洩的慾火,還有、憤怒。

 

若是當初他們不是死對頭、若是當初不要挑釁安迷修、若是當初不要把無辜的安迷修視為眼中釘,成為戀人的可能性並不是零……但是哪裡來那麼多若是當初呢?

到這裡,雷獅恨不得痛快的毆打過去的自己。

 

利齒咬上藕白的頸窩,濁白的液體濺撒在安迷修的腿間。

 

***

 

「給你十分鐘,上去換衣服還有收拾課本。」雷獅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惡劣地笑著,「時間到你就準備搭公車去吧。」

安迷修氣得把背包甩在雷獅臉上,雷獅換上更燦爛也更邪佞的笑:「剩下五分鐘。」

 

怎麼會有這種人!?

安迷修匆匆上樓,把雷獅家祖宗十八代來回罵過好幾輪,什麼樣的基因才能生出這麼討人厭的傢伙!

 

他頓了頓,深深嘆了口氣。

討人厭又怎樣?自己還不是陷進去了。

 

安迷修草草準備好東西也超過了五分鐘,雷獅不會真的放他去搭公車吧,真是這樣,他鐵定會立刻和雷獅斷絕聯繫。

 

雷獅見安迷修氣喘吁吁地提著背包衝下樓的畫面覺得好笑,認真過了頭的缺點就是這樣,玩笑開不得。

他打開車窗,懶洋洋地調笑,說道:「你要繼續站著發呆還是立馬上車?你想遲到我是不介意,不過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安迷修有種不好的預感,雷獅的下一句絕非好話。

 

「不如到賓館再來一發?」

 

***

 

接下來一個禮拜,安迷修過著平淡穩定的日子,他和雷獅選修的課本來就沒幾堂重疊,加上打工時間還有安迷修若有似無的迴避,他們便合理地失去交集。

 

慢慢的把那兩天的事全數推給輕狂少年的年紀本來就會產生的肉慾、酒精的失控、一時的意亂情迷…什麼都好,藉口總是有的。

搪塞過去絕口不提,是遺忘的最佳途徑。

 

「安學長……安學長!」

 

留著及肩短髮的學妹偏頭,疑惑地打量著嚴重恍神的安迷修,後者連忙陪笑:「啊,不好意思,有什麼事嗎?」

 

學妹指指投影螢幕旁的掛鐘,「安學長的課已經結束了,目前輪到一年級上課,學長要重讀一年級的課程嗎?」

 

安迷修趕緊起身鞠躬賠不是,學妹眨眨水亮的大眼,說:「學長,你不會是戀愛了吧。」

 

——「思慕著一個人的模樣,可騙不過女孩子的眼睛呀。」

 

***

 

安迷修在圖書館遇上卡米爾,他說大哥自從一個禮拜前的派對過後,情緒就顯得很不穩定,想問問安迷修知不知道些什麼。

 

「他陪我去探望了過世的家人,又請我吃了頓晚餐……派對那天晚上還偷了把我家的鑰匙。」安迷修還是選擇了隱瞞,卡米爾雖然才小他們一歲,可是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安哥,」卡米爾藏在鴨舌帽底下的蔚藍雙瞳犀利地掃過安迷修的臉,「你和大哥發生關係了嗎?」

 

吃驚的安迷修險些將手裡的書本摔在地板上,他想否認,但是拒絕謊言的嘴巴怎麼樣都不肯吐出半個字。

所以他放棄了。

 

「嗯。」

 

卡米爾的眼神登時軟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對不起。」

安迷修滿臉問號,為什麼卡米爾要道歉?

 

「我和大哥自小一起長大,直到現在,我也無法完全搞懂他的想法……」卡米爾停頓了一下,換上堅定的口吻,「可是大哥願意主動觸碰你,我想,他不可能對你沒有絲毫的情感。」

 

安迷修苦笑,他知道卡米爾在設法安慰他,不過,他不免悲觀地想道——

「那個女孩子呢?」他沉痛地說著,那個難分難捨的吻歷歷在目,他親眼看到的。「雷獅也對她有感情嗎?」

 

***

 

雷獅夢見過去。

夢裡的安迷修被強行架上了美好的濾鏡,高中時期的他稚氣未脫,指著雷獅要他不要翹課不要喝酒,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總之做什麼都有意見,可是雷獅發現自己完全不嫌他囉唆,反覺得相當有趣。

 

夢境霎時刷刷回翻,來到了十五歲的九月初秋。

 

初遇時的安迷修彎著眉眼,對榜首雷獅誇讚道:「你好厲害呀,聽說你是入學考滿分通關,在下的分數就差了挺多——」他聽著總覺無趣,現在是要討論考試題目了嗎?

 

耐著性子聽了五分鐘,他心說要不是安迷修罕見的眸色還有比女孩子漂亮的臉蛋吸引他的注意,他才懶得聽他對於考試的剖析與見解。

但是對那張臉一見鍾情,說出來多沒面子,於是,他用了最老套的方式。欺負對方來加深印象的幼稚舉措,是他認知裡的錯誤開始。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他露出了揶揄的笑意,「到頭來還是在老子下面。」

 

安迷修從此便深深認定自己被冒犯了,雷獅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無視的話,他甚至沒有機會糾纏安迷修到大學。

 

高中他們在無止境的對立中渡過。

 

然而,唯一稱得上動情的一次,是一個普通到令人無語的夏日午後。

他們熱得連鬥嘴的力氣都沒有,冰棒在他們的手裡融化,失去了原來的沁涼溫度。

昨天好像也是這樣,前天好像也是這樣………

 

「今天我們去圖書館吹冷氣吧,晚點太陽下山再回去——你覺得呢?」

 

「隨便。」

 

所以他們就在圖書館待了一下午。

 

雷獅百無聊賴地穿梭在灰色鐵製書架間,穿透過書本的視線,短暫地與另一人交會。

安迷修輕輕倒吸了一口氣,詫異與緊張之餘,書本掉落砸中書架發出了好大的「嘎噠」聲響。

 

安迷修紅著臉撿起書本,雷獅望著他泛紅的耳尖,為了他不明瞭的情感心醉神迷。

當然,他沒少為此嘲弄安迷修一番。

 

十八歲的安迷修對於自己出現在同一張榜單前的反應似是絕望又是無奈。

名字閃亮亮地掛在滿分榜首的,依舊是人生勝利組的他,排在二位的還是安迷修。

 

上了大學的安迷修成熟了許多,雖然對立關係依舊持續著,雷獅卻感受到安迷修的疏遠。

雷獅不想就此放走在他手心裡的玩物,哪怕他已經玩夠了、膩了,他的就是他的。

因此他有事沒事就會邀請安迷修上至看電影下至打電動,安迷修不會拒絕好意的邀請,微妙的控制欲替他留住了安迷修,卻怎麼都留不住那對眼睛昔日對他的注目。

 

雷獅醒來,冷冷扯開一抹自嘲的猙獰笑容。

他的夢境是一場騙局,裡面一切自以為是的真實僅是為了防止自己失去理智。

 

片斷的記憶躍入腦海,他想起高中時,安迷修坐在他的鄰桌,用流利的英文對全班朗誦課文。

可進行到倒數幾句時,安迷修突然羞怯地偷偷覷了自己一眼。

 

少年的嗓音在雷獅耳畔清晰地顫抖。

「I have crushed on you.」

 

墜入愛河不過就是一個瞬間。


03.L. O. V. E.

 

自從和卡米爾聊過以後,安迷修更不想和雷獅有任何獨處的機會。

卡米爾說自己並不清楚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至少,在派對以前都沒有見過那個女孩——

 

這讓安迷修加倍鬱悶,雷獅隨隨便便就能吻一個不喜歡的人嗎?

 

因此他是抱著絕望的心情,在教授指派翹課王雷獅收拾視聽教室時,察覺了教授懇求的眼神。

他要盯著雷獅直到他收拾完畢為止,換作平常,雷獅會在下課前溜掉的,但不是這回。

 

教授補充完重點並宣布下課同時,安迷修哀痛的想,這句話對他來說是無情的行刑佈告。

雷獅抱著雙臂,用著能殺死人的可怕神情嚇跑了待在教室的其他學生,時隔一星期,他們又只剩下兩個人。

 

「鑰匙,」雷獅出乎意料的提起了安迷修最不在意的一件事。「為什麼不找我拿回去。」

安迷修翻出口袋裡一模一樣的鑰匙串,答道:「我有備鑰,你拿走了我還是能回家。」

 

雷獅蹙眉,指著小馬鑰匙圈:「那這個你不要了?你應該用了挺久吧。」

 

安迷修動搖了一瞬,重重嘆了口氣,「那個本來就是你莫名其妙給我的,我……」他頓然,不曉得該選擇什麼樣的詞彙。

 

他很珍惜那個鑰匙圈,那是雷獅拉他去遊樂場玩時替他抓到的,雖然只是一個銅板價格的無趣吊飾,卻是雷獅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他傻傻的留著它至少三年之久,如今雷獅拿回去,也只是恰好割斷更多對他的留戀罷了。

 

「既然不要,當初為什麼留著。」

 

「沒有為什麼。」

 

雷獅拽著安迷修的襯衫衣領,蘊藏在心口的窩火要他立刻給眼前的人一個教訓,但是他沒有資格,他也從來沒有對安迷修吐露幾句實話。

 

「老子給你的東西就好好留著!」

 

安迷修忿忿地喊回去:「你又不喜歡在下,在下也不喜歡你,為什麼要留著你送的東西!」他喊得過於激動,為掩飾衝上眼周的濕潤,他別開了臉。「而且你誰都能吻不是嗎,我根本不清楚你在想什麼………」

 

「你說我吻誰?」雷獅疑惑地問。

安迷修豎起眉毛,雷獅是裝傻還是真傻,能不能把他塞進他家別墅的泳池裡溺死。「就是那個你在派對上和她接吻的女孩子。」

 

雷獅憑著模糊的印象拼湊起那個在記憶裡沒啥乾貨的女孩身影,見安迷修的眉頭鎖得更緊,雷獅忍不住偷笑。

安迷修這會兒是在吃醋嗎?

 

「首先,那是大冒險,還有我他媽不會吻自己沒興趣的傢伙。親到臉頰而已你小題大作什麼。」

 

安迷修不可置信地聳著眉心道:「但是你上次——」他想說你明明就吻了我,但是雷獅掐住他的頰邊肉,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可是他懂了雷獅的意思。

 

「我在想什麼,要試著套話看看嗎?」

 

***

 

這是他們第二次的脫序行為,安迷修想,他絕對是沒指望逃離雷獅了。

 

空蕩蕩的視聽教室,嘖嘖水聲泛濫,安迷修趴伏在雷獅胯間,笨拙地討好著接下來要進入他體內的硬物。

 

「對,再深點……嘴張大,就是這樣…」

 

安迷修伸出小巧的舌尖,挑逗似的滑過柱身上的脈絡,透明的腥膻腺液與唾液混合在一塊,他吸吮掉那些沾在雷獅腿根處的液體,像隻期待主人誇獎的小動物般,仰起濕漉漉的眸子。

 

雷獅按著那顆髮絲柔順的腦袋,發出了滿足的喟嘆,安迷修的唇包覆住冠溝,一路往喉嚨的深處送去,強烈乾嘔感刺激喉口的肌肉陣陣收縮,大大取悅了雷獅,他按緊安迷修的頭部,模仿性器抽插的幅度小力挺胯。

 

安迷修下顎發酸,但是他不想讓牙齒磕痛了雷獅,只能小聲嗚咽著忍耐。

 

快要交代出來時,雷獅抽出性器,全數釋放在安迷修的臉上。

 

奶白色的精液落在安迷修迷茫的臉蛋,他像個天真的孩子把嘴邊的液體仔細舔了個乾淨,雷獅替他抹去其餘的濁液時,他也毫不猶豫地啣住雷獅的手指。

 

「這麼喜歡嗎?」

 

安迷修聞言,以為雷獅是在問喜不喜歡他,輕緩地頷首。

「唔嗯,喜歡……喜歡你………」雷獅瞠大了眼,一把將安迷修從地板上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再說一次,」雷獅欲罷不能地浸在那一汪摻雜性慾的混濁湖水,但是安迷修沒有回應。「安迷修,再說一次。」

 

安迷修抿起嘴,搖頭,「這次,輪到你說了……」

 

頎長潔白的大腿沒有纏住雷獅的腰際,安迷修近乎粗暴地把雷獅壓倒在長椅上,居高臨下地跨坐在雷獅的下腹,粗長的兇器不偏不倚地卡在圓潤的臀肉之間。

 

是騎乘體位。

 

「嚄,真想不到你會玩這種姿勢?」雷獅調侃。

安迷修躲閃著雷獅的注視,惡狠狠地道:「…閉嘴。」

 

雷獅挑眉,「哼嗯,要我閉嘴?那你儘管試試,還能不能從我嘴裡套出你想聽的話。」安迷修小聲嘟囔了聲奸詐。

 

「行了,廢話完了吧。」

雷獅單手搭在安迷修的後腰,「既然是你先開的口,就別逼老子自己動手。」

 

***

 

這個動作能夠進得很深,安迷修撐在雷獅身上遲遲不敢鼓起勇氣沉下腰承接雷獅的全部,他一點兒都不適合逞強,矛盾的心思懸宕著,膽怯的同時又熱切叫囂著渴欲。

 

雷獅終究是耐不住性子的拖住安迷修的腰胯,肉刃狠狠貫穿了甬道,媚肉翻湧了上來,緊緊絞著侵入者不放。

 

悠長的呻吟響亮迴蕩在寬闊的空間內,安迷修一陣耳熱,雷獅在昏暗的燈光下,紫熒熒的眼珠子閃著狂躁的猛火,鬼使神差驅使下,安迷修小力搖晃起屁股。

 

「雷獅……」

 

實際上,安迷修體內的痛楚要比快意來得要命,生理性的淚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雷獅的腹肌上,沒有經過擴張的後穴緊得不行,雷獅在裡面也窒礙難行,但是瘋漲的愛慾不允許他們分開。

 

今天他們非要從對方嘴裡榨出自己想聽的話來。

 

經過腸液和腺液潤滑,安迷修大開大闔地挪動身體,黏滯的水聲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但關鍵部份總是缺少了什麼………

 

突如其來,安迷修感覺自己被酥麻的快感鞭笞,電流般竄過骨髓,連同靈魂都要為之震顫,雷獅舔舔嘴角,又挺弄了兩下,用眼神和安迷修交換信息。

安迷修猶如被蠱惑似的,維持著交合的姿勢和雷獅來了個上下顛倒。

 

「果然還是給我操舒服吧?嗯?」雷獅志得意滿地舔著安迷修的耳廓說話,後者攬住雷獅的後頸,不讓雷獅吐出更多令人面紅耳赤的騷話。

 

扳過安迷修的下巴,雷獅像是要將身下人的一切全數掠奪似的,他不留半分給安迷修喘息的餘地,貪婪吸收全部的空氣和津液,濕潤迷濛的眼睛裡,只有倒映著他自己。

 

瀕臨窒息的安迷修收緊括約肌,雷獅鬆口時,他像是得到救贖,大口大口地吸氣。「安迷修,你知道你射了嗎?」從暈然交織的視線中,安迷修看見星星點點的白液沾在腹部上,雷獅欺身貼近時,好像不怎麼在意自己的黑色緊身衣被弄髒。

 

雷獅進攻起他光潔白淨的胸脯,粉紅色乳暈巔巍巍地鼓脹起兩個紅通通的小點,被猛獸的利齒摩挲,安迷修緊張地說:「別…別舔……咿——!」

被溫熱的口腔包覆住的乳頭又麻又癢,雷獅變本加厲地吮了幾口,勾在雷獅背後的兩條長腿像貪心的蛇,緊緊纏住了其中的人。

 

「安迷修…安迷修………」

 

雷獅將腦袋湊上安迷修的頸窩,並沿著鎖骨的線條印出一個又一個殷紅的瑰麗花瓣。

 

「啊………!」

 

見血的齒痕赫然出現在鎖骨上那片薄薄的皮膚,安迷修氣沖沖地譴責雷獅,「那裡只有一層皮膚…!唔,咬下去很痛的啊………」

 

雷獅充耳不聞,甘美的血腥味使他滿足。

這是他的獵物,他的安迷修。

 

「大不了你咬回來。」雷獅大言不慚出言挑釁,想不到安迷修還真的一口啃上他的肩膀,「嘶……」好吧,真的挺疼的。

安迷修鬆開牙齒,雷獅沒料到安迷修溫順地舔舐那一圈血紅的牙印時,眼淚還跟著淅哩嘩啦地滴落。

 

「哭什麼?」

 

「在下沒哭。」

 

雷獅用指腹沾了些安迷修臉上的熱液,訕笑。

 

「沒哭?我說安迷修你原本就有傲嬌屬性嗎?」

 

安迷修用腳跟懟了雷獅的腰窩一腳,「在下果然還是很討厭你。」

 

「大開著雙腿絞著別人的腰有什麼說服力。」

 

「……………」

 

***

 

「雷獅。」安迷修確認了雷獅沒有醒來的跡象,動了動還緊貼在一起的下身,一時半刻是沒法離開這兒了。

 

這樣剛好。

 

他緩緩吐露出掖藏許久的祕密,像是褪下棘刺的薔薇,他不再需要保護自己的鋒芒。「我愛你…」他撥開雷獅眼前的碎髮,在閉合的眼瞼上落下一個輕柔如水的吻。

 

「我愛你。」

 

 

 

「…巧了。」安迷修雙眼微瞠,他有些心悸,心臟用力地撲通撲通跳著。

絳紫的星辰輕柔地落在翠綠的草原,雷獅瞇起眼調笑。

 

「我也是。」

 

FIN.


**Free Talk**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完結一篇這麼長的短文!

其他都零零散散的在寫,

完結的只有少數幾篇字數少的……

唉反正寫沙雕代言人就是我有意見說(不是

 

我只是寫出自己想要寫的雷安,

雖然應該歡快的ooc了但是我很滿足!

當初並沒有想要寫雙箭頭,

雷獅應該要真心誠意的(?)不喜歡安迷修,

可是那樣會更糾結,

說不定連車都開不起來,

這樣我的性癖大集合怎麼寫進去我情何以堪(幹

 

因為不太會收尾(或者說其實我根本不會寫文),

而且偷偷說其實還有一篇番外沒寫(= =

於是我只有讓他們打火包告白完就沒了( ゚∀ ゚)

番外應該比較有結局的感覺吧。

不過寫完何年何月呀開學了耶。

 

不知道痞客邦會不會屏文,

最後一章TMD都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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